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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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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杜鹃声里最思君[第2页/共3页]

宁福海偷眼打量着天子的神采,原觉得天子见了信必定欢畅,哪知竟瞧不出一点端倪,他端来了几碟点心,劝道:“陛下,用些宵夜吧。”

“宁福海,给朕换衣。”天子俄然坐起家道,“朕去一趟长乐殿,不要传銮仪,清平悄悄就好。”

夜交三鼓,尚德殿内犹然亮如白天,御案上奏折如山,朱笔欲批还停,笔尖一转伸向砚台吸饱了墨汁,又转返来悬于摊开的奏折之上,很久未曾落笔。笔头仿佛濡得墨多了些,一滴朱砂落在奏折上,如一朵未开的梅花。

天子与四皇子一贯靠近,得知他抱恙,恐怕不会等闲放过服侍之人,许礼不敢分辩半句,一个劲儿地叩首认罪,天子看了他一会儿,到底没再说甚么,回身进了寝殿。宁福海忙跟上去,服侍天子入寝。

白日里下过一场雨,戌时方停,现在无星亦无月,倒是窗外燃着的千百盏八角琉璃宫灯,远远瞧来似星斗点点。

过几日是皇后生辰,边关战事未休,尚德殿早有号令传出,本年的宴会一概从简。每年皇后生辰,天子按例是要插手的,如果宴上瞧见可意的人,过几日便会临幸。有此先例,后宫妃嫔哪个不想着借此机遇在天子面前一展风华,虽是不得浪费,一个个也是用经心机。

宁福海蹑足走近,轻声唤道:“陛下。”天子一动未动,从鼻内收回“嗯”的一声,宁福海笑着呈上一个小小的竹筒,道:“陛下,是秦王的手书。”

本来他并不是毫不沉沦,贰心中亦是舍不得本身的,只是这思念过分清浅,只要在一声声的“不如归去”中才会登高凭栏,想要望一眼长安。

苏子澈走时流言已获得节制,因此走得没有任何不痛快,乃至有几分迫不及待。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他一步步走出长安,顿时回望时脸上还带着笑,手中握着珊瑚手柄的金马鞭,扬鞭催马向西行,像是被困了好久的鹰终究放出笼中,满心满眼都是搏击长空的欢乐,不见涓滴沉沦意。

当时先帝措置了一屋子的人,到底也没能查出来下毒之人,谁知九年以后,这毒重又呈现在了宫里,重又呈现在最得宠的皇子身上。

皇后吃了一惊,道:“月奴现在如何?官家如何说?”那宫女低声道:“太医说四殿下中的是慢性毒,幸亏发明得早,眼下已无大碍,今后好生调度便可。陛下倒是没说甚么,只是命大理寺严查此事……对了娘娘,陛下明天夜里去了长乐殿。”她听到末句,并无任何不测之色,道:“麟儿初度离家,又是去了这么远的处所,陛下天然会想他。走,我们去看看月奴。”还未走到门口,便有内侍跑过来回道:“娘娘,陛下来了!”皇后也顾不得去看月奴之事,忙出去迎驾。

不言军中事,不言将来计,苏子澈寄来的是一首单调小令,令中也不说他当今如何,只道别后相思。天子的目光悄悄摩挲着纸上笔迹,一笔一画极是工致有力,几近能窥见写字之人当时的当真,这当真翻山越岭,穿越千里万里来到他手中,直抵贰心底。天子长长一叹,将纸片细心收起,没有持续批奏章,起家去了窗前。

氛围中似有顷刻的停滞,天子蓦地抬开端道:“呈上来!”宁福海忙翻开竹筒将纸条取出,天子接过那薄薄的纸片,宁福海侍立在旁,见那纸条非常小,几近不盈寸,上面虽写满蝇头小楷,可因着纸片太小,到底也没有写个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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