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操吴戈兮被犀甲[第1页/共4页]
苏子澈“嗯”得一声,不再说话,朝前走了两步,与众将士隔空相望。世人皆觉得他有话要讲,个个凝神谛听,等了好久却不见他有只言片语,军士们已经站得有些累了,如此一来更显不耐,有很多兵士的站姿已非常懒惰。
如果浅显比斗,靠的多数是蛮力和冲劲,可这类体例的练兵,不但需求骑术高深,还需批示者孰知阵法奥义,将阵型奇妙变更才行,是以这类比斗光有蛮力可不可,更多的比拼智谋。
“当然担忧……”苏子澈笑着反复了一句,又道,“如果现在我在奉先你在长安,你能放心待在长安坐视不睬么?”
苏子澈望着场内仅剩的三支步队道:“施山于阵法很有天禀,短短数月便能将阵法练成这般,实在不易。陆离和齐坎自幼研习兵法战略,又都是天赋异禀之人,能在他俩部下对峙到现在,可见此人前程匪浅。”
齐坎大笑着跳上马,顺手将长-枪抛给身后兵士,连呼痛快,一把抱住陆离道:“好工夫!有阵子没打得这么过瘾了!走,此一战,当痛饮一宿方纵情!”陆离朗然笑道:“如有佳酿,自是不醉不归。”话如此说,他朝帅台望了一眼,苏子澈已不在方才的观战处,齐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瞧我,一时欢畅就忘了。你是胜者,走,找郎君讨赏去!”
谢玄身为奉先父母官,连过年都未曾回长安,只着人送来几封手札,现在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桃花开,谢玄倒是连续两个月都没有只言片语。苏子澈面上不说,内心却不是滋味,这日终究按捺不住,主动修书一封寄给谢玄。他搁下玳瑁笔,待墨迹干后交予侍立一旁的信使道:“务必将这封手札亲身交予谢玄手中,再将复书一并拿来。”
两队厮杀好久未分高低,苏子澈有些不耐,长鞭腾空一甩,收回凌厉一声,陆离忽而纵马跃起,长-枪直取齐坎膻中,队中别人也立时跟上,全部步队如伏虎将搏,能力陡增!
“殿下,您感觉此次比试谁能得胜?”李巽问道。
孰料这信使一去便是半月,苏子澈面上虽未显山露水,心内已极其不悦,连续数日,即便长安雨水不断,苏子澈却无一日停止练兵,常命将士们在雨水中演练阵法。陆离暗里派人去催,哪知派去的人也担搁了数日风景,才和那信使一同返来。
齐坎闻言一怔,不晓得他在问甚么,倒是陆离答道:“半个时候了。”自从吹第一声号角到此时,未几很多,恰半个时候。
苏子澈在帅台上望着场内,初时各队严守阵型,进退有度,数百队人马穿越矫捷,各自为阵,煞是出色!未几时,很多步队被冲散开来,场中转眼剩不到半数,再过半个时候,场中仿佛只剩下六支步队仍凝而不散,厮杀不止。
苏子澈嘲笑一声,也不见恼,安然地站在帅台之上,珊瑚柄的金鞭悄悄敲动手心。
监军迟迟未到,此前却未曾乞假,若照着苏子澈平时高傲的性子,怕是早已怒极,可董良侧眼看去,竟不见他面上有涓滴不豫。
刘云希的头颅在校场上悬了三天三夜,骁骑营眼高于顶的将士们皆见地到了这位新将军的可怖,本来需求渐渐收拢的民气,被苏子澈谈笑斩人头颅的行动刹时促进,纵只是大要工夫,也再无人敢触其逆鳞。
信使信誓旦旦地笑道:“殿下有命,臣岂敢不经心?殿下且宽解,等臣的好动静就是。”
“殿下,雨下得正大,不如备车吧。”
苏子澈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叮咛道:“备马,我进宫一趟。”
苏子澈看向场外,那些败下阵来的兵士们在旁观战,或拉歌,或喝采,或出运营策,更有甚者,竟下起注来赌哪支步队能夺魁。苏子澈的智谋手腕虽能使军中诸人莫不佩服,可他到底没有带兵的经历,虽身为将领,全不似别的将军般到处以军令束缚标下,骁骑营的将士除却练兵之时端方极严,其他时候则随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