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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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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自应含笑看吴钩[第1页/共3页]

天子走畴昔,苏子澈并未起家,顺势偎在他身上道:“三哥可来了,贤儿等你好久。”他抬起少年的脸,见那笑盈盈的眉眼中尽是迷离酒意,不由莞尔:“贤儿在等,还是麟儿在等?”苏子澈朗声道:“都在等。”天子笑而不答,转头问苏贤道:“他还病着,你不看着他让他少喝些就是了,如何把本身也灌醉了?”苏贤定了定神,勉强按捺住冲头的酒意,笑道:“爹爹晓得小叔父的性子,如果要做甚么,从不准别人置喙,何况孩儿只是个长辈。”天子天然是晓得他的性子,才叫来苏贤劝着些,谁知一贯聪明的苏贤竟也看不住他,面前两个小辈都醉醺醺地,天子不免有些心烦,对宗子摆摆手道:“归去歇着,明天随朕去殿试。”

当时天气已晚,次日又是殿试,天子另有很多政事待措置,得空同苏子澈玩闹,可他与小弟的心结才解,实不忍回绝这并不过分的要求,衡量之下,命人叫了大皇子苏贤过来作陪,本身则去措置前朝事。

“三哥。”苏子澈看他离席而去,叫了一声。天子对他夙来耐烦,含笑转头道:“麟儿有事?”苏子澈深深地凝睇着他,缓缓地摇了点头,像是千言万语沉在心,却不能说出口。天子内心狠狠一疼,他晓得小弟不想他走,可顾念着他无上的职位,这份心机却不能说出口,他恍忽感觉难过,彼时肆无顾忌的少年,在含元殿前的日晷一圈圈转动的过程中,终究学会了让步。他笑道:“贤儿这就过来,朕忙完也就返来了。”

他说完方觉出不对,晓得天子在诓他,瞪眼道:“陛下耍赖!”天子朗声一笑,伸手拿开了玉碗,果见一枚赤金鱼符覆鄙人面,他转手就在苏子澈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斥道:“连鱼符也玩,真是混闹。”那鱼符是王公大臣出入宫门的凭据,用分歧材质制成,储君以玉,亲王以金,庶官以铜,皆题其位及姓名,可谓是身份意味。

天子除了靴子躺到苏子澈身边,苏子澈挪了挪,趴在天子身上气势汹汹地开口:“是谁那么猖獗,竟敢劳动陛下,臣去拆了他的骨头!”天子哈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麟儿本日如何了?”苏子澈不解道:“三哥何出此言?”天子笑道:“麟儿本日一向黏着哥哥。”

待天子措置完政事,苏子澈同苏贤玩得正酣,他面前倒扣着一只玉碗,琉璃乌珠般的眼睛盯着本身的大侄儿,催促道:“你既然射不着,痛快认罚吧。”昂首看到天子,立时笑起来,“陛下来了。”

苏贤一走,苏子澈不需再端着小叔父架子,立时抱怨道:“这酒后劲好大,我都有点醉了。”他不说还好,一说天子更是心疼,冷着脸训道:“病还没好,谁准你喝这么多酒的?”苏子澈醉里不知害怕,有些内疚地笑起来,抱着天子的腰道:“贤儿射不着,三哥来。”他醉的深,舌头都有些不矫捷,声音听来软软的,天子最是怕他这灵巧有害的模样,向来都不能顺从,只得顺着他看了眼倒扣的玉碗,笑道:“杯子里甚么都没有,难怪贤儿射不着。”苏子澈愣了一愣,脱口便是否定:“不成能,我明显放了鱼符的。”

天子听得动容,面前议论疆场战事之人并不是无足重轻的文人弄臣,而是他从小养大的弟弟。他教他兵法战略,教他剑术枪法,他虽有百般不舍万般庇护之心,却从未想过让弟弟成为樊笼中驯养的鹰隼,永久只能瞻仰遨游九天的自在。他们既生于皇家,生来具有无上的尊荣,为何不能具有谈笑生杀的称心?又为何像此时这般,望着屏风的边塞风景,徒羡随军出征的良家子……天子将苏子澈揽入怀中,温声道:“你若情愿,一样能戎装策马,饮血疆场。”苏子澈听出天子的温润如玉的声音里,尽是鼓励和期许,不由怔然转头道:“君无戏言?”天子含笑点头:“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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