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伤重[第2页/共2页]
夜更深了,也更静了,除了偶尔的说话声,柴火的噼啪声,仿佛连虫子也睡了。
“若不是为了救我……”
江雪看着两双奸刁的小脚在半空中相互踢打,就是不肯放回水里,微微一笑,走畴昔,象抓住四只小鱼般按进水里,不准他们乱动。
江雪翻开后门,只见几小我影闪现在高坎边的巷子上,全都举着火把,脚步仓促的今后山的方向而去,应当是赵家老迈老二他们。
“姐姐别怕,渝儿在。”吃着豆子的周子渝挺挺小胸膛,表示本身是能够庇护江雪的。
“你们还呆着干甚么,还不快办理水来洗洗。”村长胡子一翘,瞪了赵婶和江雪一眼。
一阵冷冽的风吹过,吹得江雪打个颤抖,忙把后门关上,给门边的火坑填了两块柴,把火烧旺些。
无月的夜晚,淡淡的星光,有点哀伤又有点温馨的歌声与此时的环境是如此的符合,伴跟着他们从暗中渐渐走回闪着一点微光的小院子。
“好。”周子渝大声判定的回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听着让人又打动又好笑。
“柱子,是不是你们回了?”赵婶喊了一声。
或许是惊骇过后反而沉着了,拿过帕子,她悄悄的擦洗着周亦南的额头,眼睛,脸颊,将脸上和双手的污迹全数擦洗洁净后,换了盆水。
江雪却跟了过来,“让我来吧。”
“那里烫了?姐姐的手也在水里,只要不动,就一点都不烫。”
一样的事一样的话仿佛每天都反复着。
江雪感觉眼眶有些潮湿了,这两个孩子,固然一个懵懵懂懂,一个敏感多思,但都那么童真敬爱,她顿觉浑身都是胆气,吸吸鼻子,大声说道:“走,我们回家去。”
江雪不自发的哼唱起这首歌,仿佛这首歌曾是她最喜好地,且深深的埋在她的影象里。
赵婶担忧的看了看江雪,扶她在一边坐下,又去罐子里打了热水,拧了帕子正要给周亦南擦洗。
“快快,床上现在不能放,卸一扇门板下来,搭在火坑边。”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堕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
幸亏赵婶过来陪他们,坐在火堆边,一边纳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江雪聊着闲话。
萱儿渝儿有些猎奇的昂首看着她,如许别致又美好的歌声让他俩沉迷。
江雪这时才看清仰躺在门板的那人,眼睛紧闭,脸上和上身溅满泥水和血污,至于下半身,已被鲜血感化,看不出衣服的色彩。
糊口不就是在反复着日出日落,睡觉起床吗?单调里有烦恼,也有欢愉,这就是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