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伤重[第1页/共2页]
有他们去策应,江雪放心很多。
赵婶关上门,见江雪呆呆的没有动,忙去床上拿了床被子铺在门板上。
“甚么?如何会如许?”
江雪点点头,将两个孩子一一抱上床,脱了衣服放进被子里。
江雪却跟了过来,“让我来吧。”
夜更深了,也更静了,除了偶尔的说话声,柴火的噼啪声,仿佛连虫子也睡了。
“娘,亦南哥……亦南哥受伤了。”赵柱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周亦南最重的伤在左大腿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应当是猛兽的利爪抓出来的,血口边沿已翻卷了过来,暴露的皮肉红里泛白,另有淡红的血水仍在往外渗入,看得江雪胃里一阵阵犯酸。
“若不是为了救我……”
不,不,这不是周大哥,这不是周大哥……江雪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赵婶目睹不好,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早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萱儿渝儿有些猎奇的昂首看着她,如许别致又美好的歌声让他俩沉迷。
一样的事一样的话仿佛每天都反复着。
“姐姐烫。”
江雪他们回到家里不久,就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从门前颠末。
糊口不就是在反复着日出日落,睡觉起床吗?单调里有烦恼,也有欢愉,这就是糊口。
萱儿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渝儿早倒在江雪的怀里睡着了。
两个孩子坐在暖和的火堆边,泡着脚。水温略烫,烫得两个孩子不时的将小脚丫子交叉着从水里提起来,一边咯咯的笑。
忙松开周子渝,蹲下身抱着周筱萱,安抚她,“萱儿别怕,没事,你爹爹没事,往年你爹爹也常常进山,赵奶奶也说没事对不对?你不晓得,姐姐最爱瞎担忧,一只老鼠都会吓得姐姐一早晨睡不着,呵呵,以是呀你别学姐姐。”
将四周凝固的血渍及沾在上面的红色粉沫擦洗洁净,伤口江雪碰都不敢碰,即便是如许,周亦南仍疼得一抽一抽的,眉头紧紧皱起,显出处在昏倒的他仍在尽力的忍耐。
从房里方才出来,就听得后门别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似是有很多人往这边跑过来。
“姐姐别怕,渝儿在。”吃着豆子的周子渝挺挺小胸膛,表示本身是能够庇护江雪的。
江雪不自发的哼唱起这首歌,仿佛这首歌曾是她最喜好地,且深深的埋在她的影象里。
而江雪自听到“亦南哥受伤”这几个字以后,脑袋嗡的一响,就甚么也听不见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堕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
尝尝水温,添点凉水,等水温保持在略烫的温度,喊过两个孩子,拿了帕子一一给他们洗脸,洗完脸,再倒进洗脚盆里,让两个孩子泡脚。
她呆呆的立在后门处,直到一群人一窝蜂的冲出去。
待两个小娃儿在火边坐好,又去拿来木盆,取下火堆上挂着的阿谁大铁罐子,倒出内里的热水,水倒完后,将罐子重新续下水,挂回火坑上面。
时候仿佛又畴昔好一会儿,并不见有人回转,江雪好不轻易松缓下来的心又揪紧了。
有人批示着,叮咛赵婶,“赵二家的,将后门快关上,冷风都灌出去了。”又叮咛江雪,“去拿床被子。”
“柱子,是不是你们回了?”赵婶喊了一声。
幸亏赵婶过来陪他们,坐在火堆边,一边纳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江雪聊着闲话。
江雪感觉眼眶有些潮湿了,这两个孩子,固然一个懵懵懂懂,一个敏感多思,但都那么童真敬爱,她顿觉浑身都是胆气,吸吸鼻子,大声说道:“走,我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