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页/共3页]
朴重正气的官员当庭驳斥皇上,高傲隆建国以来,并无此先列,堂堂七尺男儿身,应当学成技艺,卖与帝王家,为国精忠,报效朝廷,而不是不顾祖宗礼法男儿庄严,雌伏别人身下。
只因镇南王世子千里迢迢递上了本扣请来京秉承爵位的奏折,内阁并其他朝官,齐齐装聋作哑,不肯接管这烫手山芋,徐可兴顶着巨压,开了口,形成了今儿朝堂上热烈的场面。
文官言辞锋利的口诛笔伐镇南王的好笑异想天开的行动,铁骨铮铮的武官当朝鄙弃镇南王的不耻卖儿求荣的行动。
正胡思乱想间,乾化帝俄然起家,一甩衣袖,一言不发直接转成分开了。
礼部尚书徐可兴内心在骂娘,这帮缺心少肺的猴精们,只把这烫手的差事丢过来,让他去做这个炮仗,眼瞧着乾化帝神采不虞,肃着一张俊颜,徐可兴缩了缩脖子,只怕明天不能够善了,虽职责地点,却也是闯了祸,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帝王不喜人啰嗦他后宫之事。
“切,还不是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这事情还少呀,王公勋贵家里兄弟为了爵位拼个你死我活的多了去了,再说了镇南王家的这笔胡涂账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算不得新文了。”
曹德义见乾化帝如许神采狰狞,腿肚子打抖,束手束脚的扎在御阶下,心不足悸,明天万岁很不对劲,恐怕触了霉头,很想逃开这个是非地。
马上蹦跶最欢的朝臣,顷刻歇了鼓,哑口无言,恨不得惭愧而死,竟逼得万岁说出让他们很不以死赔罪的话语。
礼部尚书徐可兴一想到这里,脑袋顿时大了起来,脑门上的盗汗都沁了出来,汗湿衣背,今儿朝堂如此闹腾,与他脱不了干系。
纵观古今,历朝历代天子多有荒唐的行动,却从未见过有切身父亲哀告将具有担当权的高贵嫡子嫁入皇家充分后宫的。
“说来也是,嫡子本该名正言顺的担当宗祧,秉承爵位的,也不晓得当初镇南王是如何想的,将侧妃扶正,庶子变成嫡子,嫡子反而让步三分,丢了爵位。”
曹德义小跑着跟了上去,丢了句话过来:”散了。”
得了,明天连早膳时候早过了,都快晌午了。
眼神冷冷的扫过朝下世人,目光锋利而冰冷,仿佛统统都尽收眼底,对帝统统都了如指掌。
滚油进了沸锅,炸裂开来,你来我往间,好不热烈。
自即位坐朝理政,头一年大殿内哪天不是上演着你吵我闹,你退我进的争论让步场景,寂静厉穆的金銮殿仿佛就跟菜市场差未几。
曹德义余光瞥见乾化帝眼神飘忽,从托着下颌,变成了拿左手无认识婆娑着右手手掌,眉头不悦的皱着,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到鼻端嗅了嗅,暴露嫌弃的神采,接而眉峰舒展,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色彩更加丢脸了。
近半年,跟着帝王严肃愈重,位列三班的六部九卿们仿佛垂垂熟谙到当今和先帝美满是两种气势的帝王,先帝微风细雨,当今却如同把出鞘寒光凛冽的宝剑,不喜繁文缛节花团锦簇的大要工夫,办事简朴利落,做事快准狠,落到当今手上,绝对不会产生先帝在朝期间的轻拿轻放环境。
可这不易得来的临时平和却被南妃入宫荒唐事情突破,金銮殿再次变得热烈起来,冷眼看着都近四个月了,这些人仍然抓着这点破事喋喋不休。
曹德义跟在御辇旁,心惊肉跳的服侍着,快到乾清宫的时候,仍不见乾化帝出声,谨慎的瞧了他一眼,按说以往下了朝都是回乾清宫措置政务,但是明天他直觉现在不该该归去,不安的开口:“万岁,目睹天气也不早了,很该是用膳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