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第5页/共5页]

“汝又是何人？”崔季舒问道。

细细走来才晓得同泰寺之范围弘大。佛阁殿宇重堆叠叠。时而大殿列举寂静厉穆；时而又如幽居人家，草堂茅庵，其间装点散落琪花瑶草，湖石小桥。再更远处模糊遥见一高塔，耸峙云端，塔上一点灯光如同极高极远处的明星闪亮。江南之秋，晚风拂过，塔铃声稀稀少疏传来，似远又似近。如此平静天下，让高澄和崔季舒各自心生感慨。

元明月已经不晓得该劝谁，又该如何劝，唯有垂泣。

大殿内金碧光辉，光辉耀目。云中宫殿，海上仙山尽在壁上。佛道神仙高矗立立面前，衣袂飘飘，参禅论道，失色忘我，如真如幻。异香中的西天佛国仿佛实在再现了。高澄和崔季舒恍忽间感觉这便是真的神仙天下。

崔季舒几次张口嗫喏，皱着眉，终究道，“公子，仿佛有人一向跟着我等。并且……同是北地人。”

元明月贴背抱上元修，泣道，“我已有了主上的骨肉。主上万不成轻言存亡。”

忽听古钟玉律之音从远处传来。在沉寂的夜里，如江水渐渐泛出，并不觉高耸。乐声持重清远，仿佛涤尽人间灰尘，泯灭民气中过分的欲望，似一种淡淡的高兴安好人的内心。垂垂地以笛声溢出，清灵澈底，洞民气扉。高澄和崔季舒都不知不觉被这笛声吸引了。

俄然一下又温馨下来。

“是。自先祖文明太后、孝文帝陛下至今，我大魏崇信佛法。”崔季舒答复。

间隔同泰寺越来越远，追索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究竟是甚么人？

那边高澄试着推了推木门，门竟然被无声地推开了。内里还是没有人。高澄更惊奇地发明，在这不显眼的木门里竟然藏着一所气势恢弘的梵刹。数十丈周遭空旷的广场前面是数丈高台。高台被雕饰精美的围栏环抱，台上筑宏阔的佛殿，内里灯火透明。异香遍及，满盈在氛围中，嗅之，暗香沁入心脾，整小我都感觉仿佛临风飘举，心神安闲沉寂，不思尘凡凡俗。

所幸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