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锦霞[第1页/共4页]

“这对子真是绝了，不但工致，成心境，更是嵌了锦霞女人的闺名出来！”人群中有一人言道。

我淡淡一笑，放下茶盅，言道：

我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上面写有一首词，是我昨日观过忧草之舞后写下的，名曰《碧玉词》。

锦霞水袖轻挽，提笔作画，口中言道：

“可贵出来一次，你们两个也看看有没有喜好的玩意儿，又没人会认出我来，你们还怕我被人拐了去不成？”我对她二人言道。

“锦霞布庄”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晃人眼目，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群情纷繁。

即使是侧面，我亦能看出她端倪之间的安好与澹泊，三分冷傲，七分婉约，有如深谷之兰，无人自香，孤芳自赏。

我再细看，只见那女子一臂水袖直冲云天，另一袖层层叠叠落于臂肩，仿若莲之碧叶，浮于水波之上，一条如雪胳膊从水波中钻出，婷立于碧叶之上，如一尘不染的雪藕，观此景象，竟如端坐莲塘之前，看嫩藕出水普通，甚或另有淡淡荷香传来。

锦霞一袭蓝衣，轻纱跟着窗外吹来的轻风缓缓摆动，超脱如仙，走起路来更是娴雅动听，除了明眸中微微透出的精锐神采以外，再无一分贩子应有的气色。

“夫人好文采，不知此词可有谱曲？”

这位说：“您猜此次会不会有人对得上锦霞女人的对子？”

我浅笑点头，非常对劲，当即从荷包当中取出一锭银，道：

“女人好时令，能与女人了解，甚感幸运，只是我倒是一俗人，恐女人嫌恶。”

锦霞悄悄叠起锦帕，并不推让，言道：

“我是晋王府卖力大班的，锦霞布庄是都城最驰名誉的，给我们王爷王妃办事，天然要挑最好的了。”

“夫人请坐。”锦霞言道，手中却未有半分滞留，还是挑动十指，持续弹奏。

锦霞笑靥如花，问道：

“妙极，美极，如同天簌。”我由衷赞道。

“娘娘听了，感受如何？”

“经商之人，主顾但有需求，天然要服侍殷勤，不然不是自断财路？”

布庄的买卖极好，几个青衣小婢与掌柜正号召着一些看似大族的蜜斯或是夫人模样的人，我把陈婤与悦心留在一楼选布料，单独随了青衣小婢上阁楼。

“进宫？娘娘如果在府内自娱自乐，锦霞必作陪之，只是要锦霞演出给那些达官朱紫，皇亲贵胄，锦霞恕难从命。”公然，她一口回绝，我略有讪讪，却并不料外。

“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现在他正痛斥着他面前的几个秀才模样的人：

难怪门口会有那么多公子哥想要见她一面，只那一份淡雅的气质便可倾倒众生了。

“朝霞似锦，朝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

“奴婢没有甚么中意的玩意儿，陪着夫人看看便好。”

“不知夫人买布料要做甚么？”锦霞一边号召我看布料，一边问。

“娘娘过奖，只是锦霞不能亲眼目睹娘娘作此舞，实是憾事。”

“这几匹布是由精棉所制，比浅显棉麻布料多了庞大的做工，但代价却不及那些绫罗绸缎的非常之一，锦霞以为，这几匹恰是夫人所需。”锦霞顺手抚了抚布料，言道。

小婢拿了我的春联回身进了布庄，稍顷，便有人把我写的对子挂在布庄的另一侧，与锦霞的对子遥相对应，青衣小婢大声宣布：

“民女拜见晋王妃殿下！”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这位夫人对上了我家女人的对子，赠缎布一匹！”

我未语，她不肯涉身俗世，多说无益，留她这一份平静也好，若我想偷得浮世半日宁，来此听琴品铭，倒也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