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寿筵（下）[第2页/共4页]

王恒笑嘻嘻的，向戚氏端方一拜，“儿祝母亲四体康直，寿如南山！”

“如何辩驳？当众骂人么？”徽妍看看她，“萦，做个恶妻也不难，却能挣回多少脸面？”

司马楷温文道：“鄙人多年未曾拜见戚夫人，贺寿本是应当，女君不必多礼。”

“其一，司马府君之事，我前两日过府去看望司马公，摸索着提起你归汉。未想司马公竟非常故意，我还未说你二人之事，他就问我，你可曾婚配。”

“右贤王？”陈匡的老婆不解，“妾听闻单于有太子啊。”

“对付也不难，不过比谁面皮厚些罢了。”徽妍莞尔，心中却不无遗憾。可惜本身就算嘴上再强，也毕竟是在嘴上。那些借给王叙的钱，就算说破嘴皮，看着也是要不返来了。

世人欢乐一番，司马楷又上前施礼，将长安带来的寿礼献到戚氏面前。

“也不算甚么动静。”陈匡道，“只知克日从匈奴过来的货色一日少过一日，而运往匈奴的粮食布匹却多了很多，朝廷还为此专门命令，要各关隘严查往匈奴的货色，不得超限，哦，前几日有人在货色中藏了二百斤铁，被查出来，直接下了狱。”

“赵裘不是个屠户么？”大伯母于氏怪气地嗔她一眼，“怎配得上徽妍？”

世人皆笑。

而令世人吃惊不已的是，王恒竟然也来了。

而挂记之余，徽妍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阳邑赵裘家的次子啊！”胡氏道，“那但是个好人家，吃用不愁。”

王璟与陈匡曾经同朝，又是联婚，干系不错，徽妍却与他们并不算熟，见了面，也不过说些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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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君自是应许，他此番来，除了向母亲贺寿，另有一事，便是奉司马公之命，向这边提亲！”

前次徽妍的拂尘宴，王缪曾与戚氏商定，来拜寿时要带上孩子。现在，她公然不食言，佳耦二人领着三个女儿，笑盈盈地登门而来。

“太子算个甚么。”陈匡笑而摆手，“你道匈奴那些胡人也讲孝悌？哪次换单于不是先厮杀一场，兵器最强的才是单于。你且看着，那边定要变天。”

“何事？”徽妍问。

兄妹二人说着话，回到堂上，正遇陈氏与陈家兄嫂从后宅出来。

“是么？我等怎未曾传闻过。”二伯母瞅着那边，一手拉着女儿，仿佛颇感兴趣。

戚氏已经到了堂上，最让她欢畅的，是王恒和司马楷。

“婚事婚事，好没羞。”王缪笑嗔，将手上一叠衣服给她，“替我拿去隔壁给乳母，再看看你那三个小甥女玩累了未曾，催她们洗漱。”

“另有一事，便是这个！”王缪一脸奥秘，将榻旁一只大木箱翻开，只见黄澄澄的，竟都是一串一串的钱！

“唉，本日乃谷旦，好好的，说甚么兵器。”陈氏见氛围不对，笑着打岔。

王缪哭笑不得：“母亲冤枉，我等岂敢！都是你这宝贝王郎官，非要亲口奉告母亲，不准我等说！他说他做郎官无俸禄，要将此事做个寿礼！”

司马楷正从车高低来，风鼓起他的衣袂，身姿翩然。目光相对，司马楷暴露笑意，上前来施礼，“女君。”

“可贵司马公一片心，”戚氏扣问了一番司马楷父亲的身材状况，感慨道，“公子亦是重交谊之人。”

徽妍了然，看向司马楷，再礼道，“府君一起辛苦，实有失远迎！”

“这么说，恒上月便已经入朝了？”大舅母道，似笑非笑地朝王佑那边看一眼。

徽妍在一旁听着，表情却被甚么勾住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