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寿筵（下）[第1页/共4页]

“徽妍，前次我与你母亲说的那位赵公子，考虑得如何了？”二伯母胡氏看到徽妍，隔着几小我大声问道，“我前两日见到，他们还探听这边的意义呢！”

“婚事婚事，好没羞。”王缪笑嗔，将手上一叠衣服给她，“替我拿去隔壁给乳母，再看看你那三个小甥女玩累了未曾，催她们洗漱。”

大伯母于氏等人却在说着司马楷，见他一派俊雅之姿，辞吐不俗，皆猎奇不已。

徽妍不是小童，晓得两国订交，唯利是先。在局中，乃至公主也不过是棋子，何况她的后代。

戚氏喜得红了眼圈，将他拉到身边，“你这小儿！甚么寿礼不寿礼，返来便是大喜！”

世人皆笑。

世人亦笑，转而提及两家后代琐事。

闲下来的时候，王萦向王缪和徽妍提及宴上之事，一脸痛快。

司马楷正从车高低来，风鼓起他的衣袂，身姿翩然。目光相对，司马楷暴露笑意，上前来施礼，“女君。”

“其一，司马府君之事，我前两日过府去看望司马公，摸索着提起你归汉。未想司马公竟非常故意，我还未说你二人之事，他就问我，你可曾婚配。”

世人听得，一阵唏嘘。

徽妍听得这话，面露不喜之色，“叔父这话，莫非是疑我等用心不诚？叔父，我兄妹自幼受教，行事遵乎礼义，此六合可鉴。叔父如有疑，侄女愿与叔父到祠堂，在先人及父亲灵前发誓，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何事？”徽妍问。

“长舌妇！”王萦气不过，走出几步远，忍不住道，“她本身也有待嫁女儿，若感觉好，怎不留着当半子！二姊！你怎也不辩驳几句？”

王缪在一旁嗔道：“母亲，你怎还总将人称为公子公子的，他现在已是尚书丞，母亲该称一声府君才是！”

徽妍皱皱眉，瞅一眼上首，戚氏劳累，已经到堂后去歇了。徽妍身边的王萦倒是听到了，暴露不满的神采，徽妍拉拉她，微微点头。

“司马府君自是应许，他此番来，除了向母亲贺寿，另有一事，便是奉司马公之命，向这边提亲！”

而留下过夜的来宾，徽妍和陈氏也安排好了住处，幸亏宅中屋舍很多，不必去别家借宿。

“侄女说的甚话。”王叙干笑一声，“卖倒是不成的。”

“这般年青的尚书丞啊……”

王缪和徽妍皆笑。

王缪看着她，笑笑，对徽妍道，“有两件事，我未曾与你说。”

徽妍想了想，道，“右贤王母家部众最强，不过平时行事霸道，获咎人很多。”

“可不是。”三姨母笑一声，“郎官么，有些人家，不必赀选也能做上。”

“赵裘不是个屠户么？”大伯母于氏怪气地嗔她一眼，“怎配得上徽妍？”

徽妍只觉头都抬不起来，嘟哝：“那……那另有一事呢？”

戚氏闻言，笑道，“恰是！老妇总想着畴前，倒是胡涂！”

“那司马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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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酬酢一番，王璟走出来，见到他们，亦是欣喜不已，见礼以后，有说有笑地迎入府中。

实在不消陈匡说，她也晓得，匈奴那边不免一战。她一向担忧着公主的两个后代，曾与张挺一道上书朝廷，但愿能让朝廷出面，将他们接来汉地。但此事迟迟不见反响，徽妍在朔方第一次见天子的时候，也亲口提过，但天子并未表态。

“你啊，与她们这般见地做甚，背后还不知如何说你。”徽妍道。

“小子！”戚氏得知原委以后，又笑又骂，“这般丧事，瞒着母亲做甚！”说罢，又瞪着玩王缪和徽妍等人，“尔等也是，竟与他通同，一道欺负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