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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漪兰殿奉侍的申平,一向随女史奉侍王子与居次,女史回府以后,臣等经常派他到王府中向女史传话。”徐恩对天子道。
“无事。”二人却若无其事,各自带着后代走开。
“说甚?”王缪也凑过来,目光闪闪。
天子神采凝住。
只见刘珣哈腰将王姌拉着,未几,昂首望过来。
天子看看他,又看看申平,道,“女史让你何时将这些物什送去府中?”
徽妍天然晓得她们的心机,心中无法而笑,忙岔开话,向刘珣道,“殿下本日亦到这后土祠来祭告?”
“既是陛下之意,我亦无话可说。”她语气仍然矜持,“只是每日受教不成迟延,女君须服膺。”
她讶然,昂首,却见刘珣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
徽妍在仲秋的前一日,将蒲那和从音要到庙宫里的事向舞阴大长公主说了,并向她乞假。
可还未到近前,忽而见一人将将近跌倒的王姌接住。
天子扬眉,看向徐恩,“你方才不是说,巳时刚过,女史便带着王子与居次到城西庙宫去了?”
王萦一愣,却见是刘珣。
“幸会夫人,幸会女君。”鲤城侯看着世人,浅笑,彬彬有礼。
他又拾起一支嵌玉金簪,看了看,做工邃密,一眼便知是宫中所制。这些物件,他约莫识得。自从徽妍入宫,他各种项目赐下的物什很多,此中就有各色金饰。但徽妍感觉每日要服侍小童,走上走下,戴那些金饰太费事,常日只喜好些简练的款式,来来去去就那几样。现在她回府中,带走的也是常日用的多的,其他之物仍然留在了宫中。
王萦一窘,忙上前接过王姌,向刘珣一礼,“多谢殿下。”
徽妍晓得刘珣向鲤城侯学剑之事,看到二人在一起,亦不料外,领着蒲那从音和家人见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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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还待再说,被天子止住。
王萦被那目光瞅得不舒畅:“妾不知殿下何意?”
一时候,谁也没说话。王萦给王姌清算着衣衫,刘珣却也不走。
“说!”徐恩喝一声。
待得回到家人身边,陈氏一把拉住她,低声问,“我见六皇子方才与你说话了?”
他看动手中的虎魄,目光深沉。
“匹夫胡说!”徐恩骂道,“女史怎会认得甚胡商!清楚是你盗窃不成,诬告女史!”
……或许,那小虫亦不想如此,只是身不由己……
徽妍那日对他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王萦忙应下,心底却嘀咕,又不是我让她乱走的……
昌虑长公主在一旁看着,笑了笑,对大长公主道,“姑母,我昨日入宫觐见陛下,也听陛下提起此事。王子居次幼失父母,陛下甚为垂怜,姑母亦晓得。此番外出,亦乃陛下安排,姑母若放心不下,待妾到宫中问一问,如何?”
大长公主听着,看着徽妍,缓缓道,“新妇习礼,便在官方亦是平常,从未听过另有乞假一说。王子、居次到庙宫当中,自有侍卫伴随。女君虽曾为女史,现在倒是待入宫之人,庙宫中人来人往,抛头露面成何模样。”
“黄棘里?”天子讶然,“送给谁?”
还未进门,不期然地,她看到了六皇子刘珣和鲤城侯。二人皆衣冠划一,刘珣看上去俊朗洁净,而鲤城侯则多出几分沉稳之气。
王萦的目光在那些贵妇们的标致服饰上停了停,正打量,忽而听刘珣道,“你也觉甚风景,是么?”
王萦盯着他背影,满面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