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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又说了一阵,戚氏让家人将那媒妇送走,徽妍才与王萦一道上堂,跟戚氏施礼。
“是么?”陈氏迷惑地看她,“可你克日总心不在焉,我等都甚是忧愁。”
徽妍大志勃勃,第二日一早,她就乘车去了槐里。
戚氏到底心软,只将她关了三天。见她面庞肥胖了些,戚氏亦是心疼,固然面上还是板着脸,却让庖厨中每日变着花腔给她做喜好吃的,还叮咛家人,司马家的事就当是从未曾有过,不准世人在徽妍面前提起一个字。
两边很有默契,对得无马脚,戚氏也不接着多说,却道,“方才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何事?”她问。
徽妍正要上堂,王萦忙将她拉到一边,让她在门后听。
徽妍点头:“听到了。”
此番回家,时候仿佛过得很慢,日光透过车窗的影子变得倾斜了,才终究远了望到了王家的田土。
徽妍听着,囫囵地应了一声,将话岔往别处。
但哪怕只是见到他的面,徽妍都会提心吊胆。不是他可骇,而是他总让人捉摸不透,不晓得会俄然做出甚么事来。徽妍一点也获咎不起,还不如绕开,一了百了。
槐里离王家的家宅有些远,来回须两日才不至于仓猝,徽妍推说去槐里四周的二姨母家看望,戚氏才准予了。
徽妍到了槐里,先去见了里长,说清来意。她提出的前提不错,本身出丝,由槐里的人织成素縑,再由她买下,代价虽是卖给收陕邑中贩子的七成,却省去了采桑、养蚕、缫丝等诸多工夫,得的利实在倒是多了。
“近年缯帛时价不起,我亦晓得村夫艰巨。槐里素縑远近闻名,如此不振实为可惜。我此举,一来可保收,二来亦无毛病稼穑,还望里长与村夫多加考虑。”徽妍道。
徐兄……徽妍瞅向徐恩。
待得回到屋子里,陈氏过来,体贴肠对徽妍道,“你莫想不开。姑君也是为你好,她怕你总想着司马家的事,悲伤过分,故而想快些寻别家。本日来的那位,乃是郡府中的官媒,最是可靠,姑氏寻她来,见面就给了三百钱。”
“幸亏你来了此处,”闲谈时,二姨母道,“如果本日回家的话,只怕路上要受阻。”
司马楷那边的事告终,家人又操心起本身的婚事来。两天前,戚氏就念叨着,务需求找个实在的媒人,将此事速速办好。现在,就请了媒妇来。
先前,她跟司马楷定了亲,王缪问她结婚以后是否还要持续经商。徽妍考虑过,司马氏那样的家属,世代官宦,定然不会让妇人碰商贾之事。徽妍筹算着,在婚前尽量将西域贩货的门路定下来,交给曹谦筹划,如许,将来就算本身嫁了人,家中也不会再堕入窘境。
不过,王萦提到徽妍,戚氏倒是来了心机。
提及这个,徽妍来了精力,“不瞒长嫂,我想将家中耕户缫的丝运到槐里去,那边的人善织素縑,两边合力,或可将代价降得更便宜些。明日,我便到槐里去,问问那边的意义,若可说成,当是大善。”
昨夜才下过一场雨,太阳躲进了云里,气候不算热,风中披发着雨水浸润的味道。
徽妍浑身僵住。
徽妍了然,微微点头。时价之事,她是晓得的。她能用低价买到上好的素縑,也就是赚了这个便宜。
耕户们除了耕地,也会用桑林里的桑叶养蚕。蒲月,地里的庄稼已经长起,而开春后养的蚕第一次成茧,农夫们最繁忙的事就是采茧缫丝。缫出的丝,一部分交与王家充佃租,剩下的能够拿到市中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