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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茹一怔,忙嗔笑,“呀!我岂比得缪姊姊,缪姊姊总这般作弄人!”
徽妍笑了笑。
没多久,徽妍就看到了周浚,另有他身侧的司马楷。
她提起这名字,徽妍恍然有了印象。
徽妍内心想着之前的事,感觉还是不去为好,正要答复,王缪忽而扯扯徽妍的衣袖,眉间一喜,道,“他们来了!”
“你如何了?顿脚做甚?”王缪奇特地看她。
姊妹二人望望四周,只见除了一些补葺的陈迹,皇宫风景大抵无改,不由地对视一眼,各有唏嘘。
她的目光与徽妍相触,清冷无波,未几,又转归去。
徽妍了然。
“不了解又如何,多的是不了解的。”那妇人不觉得意,看看中间,抬高声音,“去相个面善也好。我可传闻,陛下的皇后,八成还是他们家的。”
“无恙,只是行不得远路,昨日劳累了些。”司马楷答道。
“身材好些了么?”他问。
一阵风吹过耳畔。
徽妍亦不由弯弯唇角。
陆姗仿佛也看到了徽妍,朝这边瞥了瞥。徽妍规矩地微微欠身,这时,司马楷与一名同僚说完话,仿佛也被那边的声音所吸引,望了望。
“徽妍,可还记得姗?”韦茹想起来,忙道。
“都这么说。陛下上月不是采选了么?传闻,他至今也未曾封妃,更别提立后。那些采选进宫的女子,现在都去做了宫人。很多人都说,陛下这么多年无所动静,乃是因为还念着窦妃。你看,陛下对窦家多好,封了侯,还赐了甲第。怀恩侯的次女现在也到了论嫁之年,传闻已经推拒了很多媒人,想来就是等着陛下直接迎进宫去封后。”
“我……我先回家。”她说话都吞吞吐吐,不待说完,站起家来。
徽妍与王缪闲谈着,忽而听到不远处传来些笑声,望去,只见相隔不远的另一处凉亭里,几个年青的女子正凑在一处谈笑,此中有韦茹,另有陆姗。
徽妍透过窗上的薄纱,望向外头,未央宫的高墙巍峨,将天空切作一线。畴前入宫赴枭羹宴,她也是像甥女们一样镇静,不过现在么……
“恰是。”周浚看看徽妍,笑道,“哦,方才忘了奉告你,本日也不知为何,陛下亲身主持了仪礼。”说罢,有些对劲,“传闻是陛下也是头一返来枭羹宴,与我一样,呵呵……”
“我前两月就传闻了你返来的事,遇见缪姊姊探听,却说你回了弘农。”一道往宫中走的时候,韦茹道,语带抱怨,“你也是,离了长安八年,返来竟一声不出。”
世人用了些早膳,变乘车往未央宫而去。三个小甥女第一次去皇宫,两日前就欢畅得不得了,一起上唧唧喳喳地说话,隔着一辆马车都能闻声。
枭羹宴之前的仪礼设在前殿,都是亲贵和百官插手,家眷们则先到了清冷殿。赴枭羹宴的人一贯很多,清冷殿四周亭台环抱,回廊重重,又兼风景恼人,正合适这般大筵。徽妍来到时,只见宫人忙繁忙碌,穿越其间,与畴前所见无异。
徽妍却已经仓促分开,头也不回地朝外头走去。
“早已无碍。”徽妍道。
王缪愣了一下,忙道,“哎,你怕甚……你坐下!”想拉住她,却没拉住。
“本日怎不见司马公?”王缪惊奇道。
人太多,宫人们要一处一处地呈上羹汤,筵席开端还要好久。百官和贵眷们早已经风俗,出门前都先用了膳,也不暴躁。好些人干脆先在宫苑中玩耍,或三五成群闲逛,或扎堆谈天,各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