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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缪与周浚对视一眼,唇边带着笑。
王缪应下,又嘴利舌滑地说了几句笑话,世人皆笑开,话题又转到别处。
“那……不是陛下?”王缪亦是惊奇,问周浚。
陆姗与一名妇人说着话,隔着几步,听到她们的声音,转头来望一眼。
徽妍感觉本身的脸像是被甚么刮了一样,阵阵发烫。
“司马公但是一番美意。”王缪在徽妍耳边意味深长地说,徽妍颊边一热,不由瞅向司马楷,只见他正与周浚扳谈,神采如常。
“她前两年丈夫去了,守寡在家,变得不太合群,你莫见怪。”韦茹咬着徽妍的耳朵说。
徽妍认出她来,眉间一亮,“茹?”
“无恙,只是行不得远路,昨日劳累了些。”司马楷答道。
“望甚么,眼都直了。”王缪俄然又凑过来打趣道。
世人用了些早膳,变乘车往未央宫而去。三个小甥女第一次去皇宫,两日前就欢畅得不得了,一起上唧唧喳喳地说话,隔着一辆马车都能闻声。
“畴昔见见礼么?”王缪悄声问徽妍。
司马楷神采平和,伴同僚去了。
徽妍忙解释道:“我母亲兄妹俱在弘农,故而未在长安多留。加上家中事件繁多,我亦想登门拜访旧友,倒是□□不得。”
这些衣服都是新制的。王缪回弘农给母亲拜寿的时候,在府库中看到朝廷赏赐给徽妍的缯帛,一个劲地数落徽妍,说她竟把这么标致的布料束之高阁,不由分辩地挑了几匹,带回长安让人给徽妍做了几身衣裳。本日这一身,就是新制的,素纱在外,浅红的衣里翻折为衣缘,与徽妍白净的皮肤相衬,美好如玉。
她这话实在言过,韦茹与徽妍同岁,现在也不过二十多,风华正茂。
韦茹掩袖而笑:“唉,我舅姑本年还催我再生,过不久,又要更丑了。”
枭羹宴之前的仪礼设在前殿,都是亲贵和百官插手,家眷们则先到了清冷殿。赴枭羹宴的人一贯很多,清冷殿四周亭台环抱,回廊重重,又兼风景恼人,正合适这般大筵。徽妍来到时,只见宫人忙繁忙碌,穿越其间,与畴前所见无异。
他淡淡一笑,风景月霁。
徽妍看着他,微微点头。
可贵碰到熟人,徽妍亦是欣喜,各自见了礼。这时,她看到韦茹身后另有一名女子,隔着半丈之距,看着她们。
“那是怀恩侯夫人,及侯女窦芸。”见徽妍暴露茫然之色,王缪低声道,“怀恩侯窦诚,就是二皇子妃的父亲。陛下即位以后,将窦诚封为怀恩侯,现在,陛下的外戚,除了杜氏,就是窦氏了。”
端五之日,徽妍一大早就跟着王缪一家起了身,洗漱扫洒,在家中祭了神。仆婢们将菖蒲等香草编织成束,挂在门上,将雄黄洒在角落辟秽除恶。
一阵风吹过耳畔。
徽妍哂了哂:“不做甚……”
徽妍内心朝本身大吼。
“父亲昨日去了一趟庙宫,说身材怠倦,本日告了假。”司马楷答道。
世人皆笑。
她的目光与徽妍相触,清冷无波,未几,又转归去。
天子大抵味像世人所言那样,终究娶这位侯女吧?徽妍内心冷静道。
看到他,徽妍不由暴露笑意,与王缪一道上前施礼。
“恰是。”周浚看看徽妍,笑道,“哦,方才忘了奉告你,本日也不知为何,陛下亲身主持了仪礼。”说罢,有些对劲,“传闻是陛下也是头一返来枭羹宴,与我一样,呵呵……”
百官的马车从北阙进了宫城以后便不能再往前。才下车,周浚便碰到了同僚,酬酢见礼。王缪虽是本年才随丈夫搬来长安,但出嫁前倒是住在甲第里的,论入宫,她和徽妍都比周浚更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