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人行[第3页/共3页]

段人龙猛的睁了眼睛，在暗淡的晨光当中，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脑袋，然后昂首望向劈面的mm。段人凤一挑眉毛：“做恶梦了。”

凌晨时分，金玉郎做了恶梦。

段人龙把金玉郎往上托了托：“那就这么定了，走，上火车站去！”

三分钟后他们重新睡下，床上格式有所窜改，金玉郎被兄妹二人夹在了中间。侧卧着面朝了段人凤，他紧闭双眼，一只手撂在面前枕上，这几天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肥胖，腕子尺骨高高的凸起来，手指柔滑颀长，松松的蜷握着。

中间的段人凤开了口：“你再不归去，你大哥能够都快把你的后事办完了。”

段人凤一皱眉头，意义是嫌哥哥废话。她向来不是娇滴滴的小女人，别人不晓得，哥哥还不晓得？

段家的这一对龙凤，绝非博爱之徒，但对这师爷另有那么一丢丢的小豪情，以是先把他送进了一间教会病院，又将手头财帛匀出了三分之一作为医药费，交给了那神甫兼大夫的老英国人。然后他们也没向师爷打声号召，带着金玉郎就溜了。

段人凤看不下去了，扔给他一条干毛巾，让他脱了衬衫好好擦擦。他挺听话，白亮亮的光了膀子，他先擦头发再擦身材，一边擦一边转向了段氏兄妹。兄妹二人正盯着他，一人手里捏着一张字纸，一人手里拈着半截铅笔。他被这二人盯得莫名其妙：“我如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