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头年少：十九[第1页/共3页]

然后他盯着本身的手，一下子怔住了。

有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渐渐说道：“你就是真界第一人？”

他挑起眉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起码要比现在这模样高三尺。”

神识竟然也没了！陆漾苦笑一声，心乱如麻――而表情狼籍的感受，他一样好久都没有过了。上一回是甚么时候来着？记得是他举着月骨箭，戳向本身喉咙的时候……

他猛的欺近陆漾身边，先是用神识束缚住陆漾的身材，让他一动不能动，再大力敲了敲陆漾的肩膀，卸了他的肩枢纽，最后一指导过陆漾的额头，将纯粹的生命精气运送到陆漾的四肢百骸，助他疗伤养身。

他尽力曲折手指，抓了抓身下的草地，触感麻痹，脑海内底子闪现不出来草的模样。

他又捏了捏本身的胳膊，估了一下腰部到脚踝的是非，转头一瞅君子树，几近立即就瞥到了树干上的无数道纤细刀痕。他面色微变，问宁十九：“现在是甚么时候？”

“……”

现在这是甚么环境？

宁十九阴沉着一张脸，不愉道：“其实在你醒之前，我已经杀过你三次了。”

宁十九点点头，又摇点头，持续道：“不是变矮，是变小。实在变小也没甚么，只是法力也会随之衰弱，再试下去，你还没死，我就得先行身故道消了。”

宁十九很耐烦地答复：“没错。”

陆漾先是一怔，接着便是一哂。他无缺的右手顺势搭在了宁十九的手腕上，蛇普通沿着对方的手臂向前游走，顷刻之间，骨骼崩坏的声音喀嘣喀嘣响起，令人牙酸。

“嗯，天纵之资，天选之人，你本就是这方六合钟爱的工具，把你的超然力量用于造福人间，才是你应当挑选的路。”

宁十九开端唠唠叨叨地解释：“十八次血煞天劫都拿你无可何如，你他杀还会引发时空混乱，真界法例崩溃，实在是死不得的怪物。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可贵你法力寒微，毫不设防，便接连杀了你三次，成果……我本来不是这个模样的。”

侏儒？矮人？精怪？未知生物？还是某种长不高的妖怪？

陆漾保持着摸脖子的姿式，呆愣了半天，哑然发笑：“你说甚么？”

“武功……哈，能伤害到我的武功？！”宁十九一抖伤臂，断骨刹时规复如初。他摇点头，不睬睬陆漾的戏言，说，“我不是天道。”

“劝你改邪归正。”

“猖獗！”陆漾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目光森然――几千年来，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拍他陆大魔头的脑袋！

“那样的话，我便不会再被天劫五次三番轰击，天道便没了背叛抵挡之人，真界更是多了一名心慈向善的大宗师。所谓十全十美，皆大欢乐，不过如是。”

“是。”

幸亏宁十九面相虽坏，口气虽严，倒没有真的欺辱他。

“而陆某的不世之才若用于行走正道，必于天有大益。”

“……啧！”陆漾也不想再打哑谜了，直截了本地发问，“现在这是甚么环境？”

“鬼晓得。”

“对。”

“现在天然不是，但是将来会是，或者说，畴昔曾是。”

“完整消逝，全部真界已再没有了他们存在的气味。”宁十九俄然脱手，扼住了陆漾的脖子，“天道统领真界万物，煌煌生威，不成轻渎，你嘴巴给我放洁净点儿！”

陆漾：“……”

陆漾转动不得，只舔去嘴边的血丝，安静道：“你是谁？”

他还想转运一下灵气，看看伤势究竟如何，忽的闷哼一声，鲜血溢出唇角，面前一片乌黑。

那人眉眼深切，黑衣清冷，脸上的神情就像是陆漾欠了他五千万，所谓凶神恶煞是也。陆漾略微估计了一下，发明对方最多只要五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