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因果[第1页/共3页]
玄月本日不顾耻辱说出这番话,早已报了破釜沉舟的决计,此时见李仁怀神采和顺,直如本身梦中所见的那般,一颗心深深沉湎,只怕答复不慎,这可贵的温存便会灰飞烟灭,不由更加孔殷:“只要公子开口,我情愿为公子做任何事。”
玄月听他所说的,恰是当初本身心中所想的,晓得公子早已晓得统统,本身实是无可再辩,不由更是悲观。回想起送走木槿后,见李仁怀癫狂、悲伤、痛苦、萧索之态,本身的心便如被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早已模糊生出悔意,此时见他双肩微耸,似压抑饮泣,只感觉一颗心如同被针密密的扎着,只痛得没法呼吸。心下一横,膝行上前,抱住李仁怀的腿哭道:“公子,事已至此,你就忘了木女人吧。此生此世就让玄月做牛做马服侍你,以赎此过!”
李仁怀缓缓坐直身材,面露烦恶之色,冷声道:“槿儿是我独一深爱的女人,此身断不会忘。你所犯下的错误更是没法救赎!你莫非觉得你做出如此不义之举,我还会留你在身边?你还在此痴心妄图,真是好笑!把你的手拿开!”
玄月自叹构造算尽统统做得天衣无缝,不料却被李仁怀晓得得清清表楚,那看似越来越近的但愿,却俄然变得漂渺无踪,心中既恨且痛,现在被他居高临下死盯着,只感觉头皮发麻,兀自强行辩论:“我既把她送到轿上便已达到目标,又何必抛头露面再将她送到成王那边,公子这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玄月正自意乱情迷之际,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眼神闪躲不敢看他,连连点头:“不是我将她送到成王府上的。”
他固然在笑,面上却毫无笑意,眼睛冷冷如利刃直视着玄月。玄月在他冰冷目光下微微颤抖,强自平静,牵起嘴角暴露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颤声道:“公子谈笑了,我如何会晓得是谁。”说罢便去夹菜,想要粉饰住心虚。
玄月瑟缩着松开手臂,跪坐在地上嘤嘤抽泣起来。
李仁怀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方提壶将本身的酒杯斟满,又伸长手臂为她斟满,皱着眉头端起酒杯,轻叹一声道:“我也晓得这大半年来没有槿儿动静,休咎自是难测。我们虽未拜六合,可在我心中,她已是我老婆,如果天见不幸,让我们相逢,我自会感激不尽,今后怜她爱她、和她共度此身。若这缘份尽了,此身再不得见,我也只认定她这个老婆,不会另娶。”说罢闭上眼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仁怀轻哼一声施施然坐下,抬眼淡淡看着她:“说来也巧,刘晟睿发配陵经之前,刑部为了采集他在罪证,将他京中家人奴婢审判了一番,他那些结党营私、玩弄权谋之事,我不感兴趣,也没有探听。但有个家奴却交代了刘晟睿欺男霸女之事,到非常新奇。”
李仁怀嘲笑道:“不错。当日你和槿儿身边服侍的丫头婆子护院,都是中了李家独门迷药才昏睡不醒,过后我确认过,我和管事手中的迷药并未失窃,那就只能是我送给槿儿防身的那些被盗了。你是我派去庇护槿儿的,她对你自是不加防备,是以你等闲掉换了她戒指中的药粉,在花夜当晚女宾散尽后,将院中诸人迷倒,然后将槿儿从后门送出,将她放在刘晟睿事前候在后巷的软轿上,你又回到房中,给本身用了迷药,次日大师发明槿儿失落,见你与世人一样均被迷倒,自是不疑有他。”
李仁怀蓦地双目一睁,提大声音厉声喝道:“是以你丧芥蒂狂,在我大婚之日,设想将下人迷倒,把槿儿送到别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