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听涛[第1页/共3页]
李仁怀连连点头,声音禁不住微微发颤道:“好好,你说甚么就是甚么,你快过来,只要你好好的,我甚么都依你!”
正胡思乱想间,听得“蹭蹭蹭”有人上得楼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外几步开外停了下来,随即“吱呀”一声,隔壁的房门被推开了,只闻声一个极其熟谙的女声道:“公子找我?”这个声音深深切在心中,曾是本身如何也挥不去的恶梦,却恰是玄月。
木槿心下一惊,大声呼道:“江大夫,江大夫。”却听不到涓滴答复。
只听李仁怀风轻云淡的声线:“这一起南下行得甚急,连日来也没有好好歇息过。此处风景怡人,你来陪我饮两杯如何?”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是两人坐下了,在杯中斟了酒。听得李仁怀柔声道:“这些日子全凭你细心顾问,我才气规复如初,请满饮此杯,略表我心中谢意。”
李仁怀只得站住,急道:“槿儿,别跳!我不过来就是,我们有话好好说。”
李仁怀将她搂得更紧:“当初底子不是我将你送人,那日我早夙起来,欢欢乐喜穿上喜服,便想来迎娶我渴慕已久的美娇娘,谁知林府来报说你失落了,你可晓得我当时的感受吗?”他回想起当日那景象,兀自感到后怀,悄悄吻了吻木槿鬓边的黑发,用脸颊悄悄磨蹭,“我当时一颗心如同掉进冰窖,只感觉已飞出了胸腔无所依托。我当即调集统统的人四周寻觅,几近把都城翻了个遍,却仍旧不见你踪迹,你晓得我当时心中有多焦急、多惊骇吗。”
李仁怀抬手打断她的言语,持续道:“但本公子自打与木槿相见,这满心满眼便只要她,今后这是天下绝色、无双和顺,对本公子来讲都是过眼云烟。”他抬眼看着玄月神采乍变,一副惊鄂之态,接着道,“前些日子,有一名前辈对我说:一小我的心能有多大,怎装得下这很多人?我深觉得然。我的心就很小,自从装了她,便填得满满的,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木槿倒是不睬,只厉声道:“你放开我!”
木槿闻言怒极而笑,伸手指着他骂道:“李仁怀!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当初是你将我拱手让人,又逐我离京,害我有家不能回,孤身一人流落在外!现在你又要我跟你归去。你觉得你是谁?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让我跟你一起过,我就要跟你一起过吗?你当我是甚么,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说完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木槿嘲笑道:“我们另有甚么可说的?我一小我在此安温馨静的过日子,是你又来招惹我,我只想你别呈现在我面前,还我平静!”
李仁怀在她颊上亲了亲:“槿儿,你可晓得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想你吗?我不能再落空你了!你听我解释。”
“听涛阁”坐落在船埠东侧,依江而建,分高低两层。一楼是大堂,摆有七八张桌子,二楼临江有六间包房甚是平静,风雅之人可临窗把酒看落霞孤骛,做买卖的常常在此与买卖场中的火伴议论买卖,实乃雅俗共赏之地。
他声音和顺醇厚如其间特有的梨花酿,木槿听在耳中却如同惊天的响雷,将她从梦中惊醒,泪水顿时涌入眼眶,望着他喃喃低语:“是你么?如何是你?你又来做甚么?!”她忙回过甚,像寻觅拯救稻草一样看向后看好去,却只见廊上空空如也,哪另有江开阳的影子?
那男人听到声音回过甚来,只见他面若冠玉、朗眉星眸,唇角微微上扬,满眼尽是宠溺的笑意。那笑容如江雪初融、春花初放,说不尽的和顺瑰丽,道不完的儒雅风骚。他疾步走到木槿身边,用东风拂过林间般诱人的声音温言道:“槿儿,我来了,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