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第2页/共3页]
过了半盏茶工夫,才见木槿从房中出来,神采已又变成蜡黄。李仁怀便即明白过来,暗骂本身笨拙,明显是自家家传的药膏,昨日竟然没想到。初初见面,便做出孟浪之举,实事丢人。
那公子点点头,在药铺中间转了一圈,盯着木槿问:“小伴计,你看我这模样但是有病?”
此时李仁怀已梳洗一新,只见他头戴青玉冠,身着红色长衫,系银丝滚边腰带,腰间系着同款荷包、佩带镂空卷云纹青玉佩,更加显得长身玉立、俊美温润。
木槿一楞,道:“天然是来看病或是买药。”
李夫人忙拉了李仁怀起来,上高低下打量一番道:“这几个月来可辛苦你了,看看你,都瘦了!如何返来也不提早叫人告诉一声,娘好给你拂尘。”说罢拉着他走进花厅,一家人坐下叙话。
李仁怀见母亲拉着木槿,神情甚是亲热,心中略感惊奇:本身老爹是个醋坛子,从十六岁小青年到六十岁老夫,只要呆在娘亲的近旁,在他眼中都是存有非分之想。此时母亲拉着木槿的手,老爹却无半分不喜神采,因而对木槿的猎奇之心又加了三分:“槿儿?”
那公子道笑道:“你说一小我到药铺来是为何事?”
木槿泡来热茶,正听李夫人连声问道:“你这几个月在外吃得可好、睡得可好?这三伏天的,大中午还赶路,必然热坏了吧,可有哪儿不舒畅?”
刚穿过院子,就见着李升泰佳耦已走到回廊。忙抢上前去拜倒在地,口中直呼:“儿子给爹娘存候了。”
木槿一惊忙甩手挣开,用衣袖把本身双手遮得严严实实大喊起来:“胡师兄,胡师兄快来!”
木槿洗好脸,用巾帕悄悄擦拭洁净,拿了木梳,将一头乌黑头发细细梳了,在头顶束了髻,然后回到房中。她在李家这几月来,日日如此,本日这般再是天然不过,身上虽穿戴医馆药童的衣服,仍如清风拂水,文静温婉,却不知一举一动被坐在屋顶的李仁怀收于眼底。
一瞥见那青衣男人,顿时双眼一亮,急步上前一把抱住:“师弟,你可返来啦,徒弟师娘可想死你啦!”
男人没想到木槿反应这么狠恶,微微一愣,随即更觉风趣,当下眼角微挑,笑道:“你大惊小怪的喊甚么呀!公子我本日还必须给你评脉,就算你胡师兄来了,也拦不住本公子。”说罢又伸过手来切她的脉,木槿一时不知如何时好,只觉心跳快得吓人,似要从胸腔中迸出普通。
木槿一惊,只感觉心突突直跳,忙垂首道:“公子可另有其他叮咛?”
李家世代行医,在大苍国各大郡县开有医馆数十家,管事都是李家旁枝或李家弟子。李升泰伉俪二人朴实低调,凡人只觉他医术高超,谁也不晓得李家买卖竟遍及天下、富可敌国。
木槿高低打量了一下,只见他二十岁高低,身材苗条,面如冠玉,鼻梁挺直,一双眼睛傲视生辉,此时唇角微翘,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本身,模糊有戏谑之色。那人站在那边只要安闲儒雅,风骚中又暗含豪气,哪有涓滴病容或是家中有病人的孔殷模样?
转头看了一眼怔愣在旁的木槿,笑道:“槿儿,还楞着干吗,快去奉告徒弟师娘,师弟返来了。”
看着木槿消逝在走廊绝顶,应是去了前面厨房,纵身跃下跟着走了几步,又掉头归去洗漱换衣。
正闹间,胡一舟从堂后出来,边走边问:“槿儿,甚么事啊?”
李姨夫人方才晓得他并未看出木槿是女儿之身,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她是个女孩子,因在医馆帮手,以是才这身打扮,你自夸医术不凡!如何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