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第1页/共3页]
木槿羞红了脸,低垂了头。幸亏被药膏遮了神采,未被别人发觉。
抬着指着李仁怀,向木槿道:“槿儿,这就是我不成器的儿子,李仁怀。”口中虽说着不成器,脸上却尽是宠嬖高傲之色。
李家世代行医,在大苍国各大郡县开有医馆数十家,管事都是李家旁枝或李家弟子。李升泰伉俪二人朴实低调,凡人只觉他医术高超,谁也不晓得李家买卖竟遍及天下、富可敌国。
那公子道笑道:“你说一小我到药铺来是为何事?”
第二日,木槿还是早夙起来,到井边打水梳洗。木槿将水盆放在石凳上,从井了汲了净水倒入盆中。她躬下身子,双手捧了水拍在脸上,水滴从指缝中流下,在朝阳的晖映下晶莹剔透,木槿被水浸润的脸颊莹白如玉,在朝阳映托下如同透明普通。她墨发如瀑低垂,长长的羽睫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暗影,淡色的双唇扬起夸姣,好像临波照影的惊鸿。
此时李仁怀已梳洗一新,只见他头戴青玉冠,身着红色长衫,系银丝滚边腰带,腰间系着同款荷包、佩带镂空卷云纹青玉佩,更加显得长身玉立、俊美温润。
李夫人拉下木槿的手道:“如何这么见外!”转头对李仁怀道:“槿儿和我有缘,我把她当半个女儿,此后你们就兄妹相称,你可不能欺负她!”
木槿一惊,只感觉心突突直跳,忙垂首道:“公子可另有其他叮咛?”
刚到辰时,百口便都到了饭厅,大师坐定后却不见李仁怀,李姨见李升泰沉着脸,晓得他对儿子要求极严,如果偷懒不起,便会惩罚。心下疼惜儿子,笑道:“仁儿必时昨日赶路累了,这才误了时候。”转头对宋妈说:“去叫少爷用饭。”
过了半盏茶工夫,才见木槿从房中出来,神采已又变成蜡黄。李仁怀便即明白过来,暗骂本身笨拙,明显是自家家传的药膏,昨日竟然没想到。初初见面,便做出孟浪之举,实事丢人。
李夫人忙拉了李仁怀起来,上高低下打量一番道:“这几个月来可辛苦你了,看看你,都瘦了!如何返来也不提早叫人告诉一声,娘好给你拂尘。”说罢拉着他走进花厅,一家人坐下叙话。
看着木槿消逝在走廊绝顶,应是去了前面厨房,纵身跃下跟着走了几步,又掉头归去洗漱换衣。
一瞥见那青衣男人,顿时双眼一亮,急步上前一把抱住:“师弟,你可返来啦,徒弟师娘可想死你啦!”
木槿一惊忙甩手挣开,用衣袖把本身双手遮得严严实实大喊起来:“胡师兄,胡师兄快来!”
木槿高低打量了一下,只见他二十岁高低,身材苗条,面如冠玉,鼻梁挺直,一双眼睛傲视生辉,此时唇角微翘,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本身,模糊有戏谑之色。那人站在那边只要安闲儒雅,风骚中又暗含豪气,哪有涓滴病容或是家中有病人的孔殷模样?
刚穿过院子,就见着李升泰佳耦已走到回廊。忙抢上前去拜倒在地,口中直呼:“儿子给爹娘存候了。”
李升泰和李仁怀只一旁浅笑聆听,也不打断她念叨。
正闹间,胡一舟从堂后出来,边走边问:“槿儿,甚么事啊?”
那公子点点头,在药铺中间转了一圈,盯着木槿问:“小伴计,你看我这模样但是有病?”
转头看了一眼怔愣在旁的木槿,笑道:“槿儿,还楞着干吗,快去奉告徒弟师娘,师弟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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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李家端方,总柜每两年对各地医馆巡查一次。自打李仁怀满十岁起,李升泰每次巡查都带着李仁怀同业,核算各医馆出入进项,汇集研讨各地疑问杂症。本年李仁怀年过二十,已是弱冠之年,是以李升泰就令他一人单独前去,也算让他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