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卷二第十话[第3页/共5页]
他这话非常高耸,语气又非常笃定,目光如炬地盯着柳知念,逼得他刹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乃至急得狠恶地咳了起来。
柳知念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冲颜玖师徒二人拱手见礼,道:“并非了解,我与风女人半路相遇,便一起来了,还很多谢女人带路。”
宋疏瑶闻言,便带着人自行拜别,也没再管颜玖师徒。
颜玖感喟,道:“段韶本是大理皇室的宗女,自幼被送入浣月宫中,修习巫蛊之术。有一年,大理和缅甸间起了战事,段韶带着蛊坛归去援助,单枪匹马杀入缅甸阵中,坛子一开,邪气冲天,直接把头顶的云层穿了大洞穴。那一场厮杀惨绝人寰,缅甸数万雄师无一人幸免于难,全都死在了段韶手中……穿云仙子的尊号,便是由此而来。风细细是段韶的嫡传弟子,你若和她好,倘若稍有两意,只怕会惹上大费事。”
颜玖才往前走了两步,还未现身,却服从不远处传来一声熟谙呼喝:“罢休!”
谁知柳知念一听这话反倒不快,板起脸严厉道:“九师叔,我姐姐所言没错,你与她了解多年,如何另有这等成见?”
约莫送了一盏茶的工夫,他才从内里返来,进屋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到窗边,如有所思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目光发直,堕入深思。
寒川本来就不善与生人打交道,闻声她这番如同查问的话,更加恶感,眉头紧皱,冷声回道:“是。”
眼下武林大会将近,金井澜又是长水帮举足轻重的人物,若他有甚么不测,像这般节外生枝,会搅了复仇打算也未可知。
柳知念坐在轮椅上,眼神一刻也闲不住,一会儿看看风细细,一会儿又看看寒川,满目欢乐也不知在欢畅些甚么,闻言正色道:“我大胆随姐姐叫王公子一声师叔,九师叔叨教,知无不言。”
“快到中午了。”
“呵,”女弟子怒极反笑,纤手自腰间一抹,将粗柄短刀摘下,拇指扣住刀柄末端的圆环,冷道:“淫贼,当真不要命了?”
月明星稀,夜色恰好。
他恐怕宋疏瑶会猜出寒川的实在身份,再按耐不住,从假山石前面回身而出,大声道:“我门徒来寻我的,宋女人是不是还要问问我来这里何为啊?你别问了,我直接奉告你吧,天已入夏,你们沧崖派的府中连降暑的冰块都给不客人筹办,我热得心烦意造,来后园乘凉呀。”
“那般好色。”风细细接话,似又想起昨晚被金井澜欺辱的景象,面露愠色。
宋疏瑶无话可说,挖了他一眼起家便走,甫一回身,恰好碰上一名身着苍绿色门派装的天刀门弟子前来传话。
颜玖冷眼旁观,他这些年被仇恨打磨得城府破深,常算计人,又喜假装本身棍骗信赖,久而久之便染上了疑芥蒂,对柳知念这类明显了解不久,却摆出一副热络靠近之态的人,老是心存防备成心切磋,便出言摸索道:“哈哈,风女人这个还是不说为好,不过我由此想到一事相问,还请公子照实奉告。”
颜玖点头:“宋女人所言极是,我就是用心的。”
次日晌午,天刀门的柳知念和浣月宫的风细细一同登门来访。
他坐到寒川劈面,看着门徒,忍不住暗自感慨:当爹的喜好浣月宫苗女,费老迈劲娶回家,成果被人先奸后杀成了个陈年旧案,还得由本身来背负委曲。如何当儿子的也喜好浣月宫苗女?莫非目光这类东西也是血脉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