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去意已决[第2页/共2页]

沈鉴也是人，站在这岔道前不能失慎重考虑这些事。

同时，会分开沈鉴的还驰名声、普通的糊口，以及别人的目光。

沈鉴赔笑道：“下次不敢了。”

沈鉴一愣：“想好甚么？”

教徒一时茫然不知所措，迟疑半晌后摸索着分开小店。

讲到此处，那白莲教徒语气俄然和缓了，感喟道：“沈大官人，现在天下皆知我们六当家为你沦为阶下囚，你如果知己尚存便请救她脱困，如果不想就一刀杀了我吧！”

唐赛儿情深义重不假，但沈鉴身为官府中人与她势同水火，这也是不争的究竟。劫牢反狱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杀头的大罪，一旦迈出这步将毕生背上贼名，与朝廷完整分裂。

两人蓦地转头，只见柳升身着戎装站在背后。赛儿晓得他是白莲教劲敌，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上前一步道：“姓柳的，我和你拼了！”

他此言一出口，俄然背后火把亮起，有人大声道：“沈兄，你要三思啊！”

沈鉴被打得一愣，赛儿怒道：“谁让你骗我！”

牢头感喟道：“这是何必……小的照做便是。”说罢翻开牢房，问道：“人犯的枷也去了吗？”

沈鉴忙摆了摆手，转头对柳升道：“我罪在不赦，柳将军若只想说这些，还不如直接抓我去领赏呢。”

赛儿眼中俄然出现泪光，一把抱住沈鉴：“我在牢房里每天担忧你死掉，你……你没事就好！”

赛儿冷冷道：“用不着这么勉强，我不需求你来不幸！”

沈鉴欲言又止，迟疑再三后又是苦涩的一笑：“我来都来了，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

柳升瞥了唐赛儿一眼，疾言厉色道：“沈鉴，你是不是要为了这妖女而置朝廷与不顾？”

沈鉴呆呆站了半晌，俄然也迈步向外走去。

牢头二话不说将团头铁枷翻开，然后独自出去了。

沈鉴沉默很久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沈鉴正色道：“赛儿，我是至心实意的要救你。哪怕今后做贼也无所谓！”

“这……”牢头面露难色：“提人须有府衙文书或冯知府的条儿，您这恐怕分歧端方吧？”

柳升脸上透暴露可惜的神采，叹道：“罢了，人各有志，我还能说甚么？”说罢将身子一侧，竟让前程来。

沈鉴道：“是我，当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