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去意已决[第1页/共2页]

出乎料想的，柳升并没有起火，而是诚心的说道：“沈兄，人的平生中不免有误入歧途之时。特别是青年人一时胡涂被女色所迷，那更是再普通不过。

沈鉴略一思忖：“当然。”

讲到此处，那白莲教徒语气俄然和缓了，感喟道：“沈大官人，现在天下皆知我们六当家为你沦为阶下囚，你如果知己尚存便请救她脱困，如果不想就一刀杀了我吧！”

教徒一时茫然不知所措，迟疑半晌后摸索着分开小店。

沈鉴沉默很久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沈鉴忙拦住她道：“别打动，先听听柳将军说甚么。”

柳升脸上透暴露可惜的神采，叹道：“罢了，人各有志，我还能说甚么？”说罢将身子一侧，竟让前程来。

他站了半晌，俄然大声道：“我是兵，她是贼，兵抓贼有甚么不对？我当初靠近她就是为了将白莲教一网打尽，有甚么好烦恼的！”说罢向左边的路大步走去。

沈鉴愁闷的一笑并不答复，而是拍了拍巴掌。

沈鉴赔笑道：“下次不敢了。”

沈鉴一愣，不由得非常感激。但他去意已决，绝无变动之理。因而说道：“多谢柳兄美意，鄙民气领了。但赛儿女人对我情深义重，我决不能相负。甚么‘迷途知返’的话休要再提。”

沈鉴清了清嗓子道：“前一阵不是抓了个姓唐的妖女吗，你们关在哪儿了？带我去见她。”

赛儿道：“别装胡涂，我是问你有没有下定决计，就此和官府分裂？不然你是兵，我是贼，你不救我也罢。”

他此言一出口，俄然背后火把亮起，有人大声道：“沈兄，你要三思啊！”

沈鉴欲言又止，迟疑再三后又是苦涩的一笑：“我来都来了，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

沈鉴道：“把人犯带出来。”

说罢他又扔过来一块令牌，仿佛自言自语般道：“城门令也丢了，定是沈鉴那反贼干的功德！哼，归正他一身故罪，也不差这一条了。”

大牢前，几个军士正在站岗，瞥见沈鉴立即见礼道：“拜见大人。”

沈鉴也是人，站在这岔道前不能失慎重考虑这些事。

柳升道：“我现在在大营中清算兵马，底子没见过你们，又如何捉你？”

唐赛儿情深义重不假，但沈鉴身为官府中人与她势同水火，这也是不争的究竟。劫牢反狱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杀头的大罪，一旦迈出这步将毕生背上贼名，与朝廷完整分裂。

沈鉴笑道：“傻瓜，我但是打过仗的人，哪儿有那么轻易死？”

赛儿闻言俄然后退半步，皱眉道：“沈鉴，此次我必然要问个明白：你究竟想好了没有？”

牢头回声而至：“大人有何叮咛？”

牢头儿一愣，和几名部下互换一下眼色，随即说道：“好，大人请随我来。”

沈鉴道：“是我，当然是我。”

教徒道：“中间筹办去救援六当家？”

牢头感喟道：“这是何必……小的照做便是。”说罢翻开牢房，问道：“人犯的枷也去了吗？”

“这……”牢头面露难色：“提人须有府衙文书或冯知府的条儿，您这恐怕分歧端方吧？”

唐赛儿高低打量着沈鉴，俄然扬手个耳光。

柳升瞥了唐赛儿一眼，疾言厉色道：“沈鉴，你是不是要为了这妖女而置朝廷与不顾？”

他不由喉头哽咽，强忍着说道：“赛儿，你还好吗？”

沈鉴道：“你莫非不晓得冯知府拜托我全权办案吗？或者……奉告我你的名字，转头我去问问知府大人如何回事。”

但他统共走了没有十步，双腿便仿佛重逾千斤。唐赛儿的身影不竭在脑海中闪过，让贰心境难平。蓦地间他一声大吼，朝另一条路发足疾走，再无转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