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反将一军[第2页/共2页]
沈鉴沉重的笑了笑:“他们都死了,一个不剩。”
朱瞻基一怔,嗫嚅半晌道:“那你的战友呢?你们常见面吗?”
他不由喃喃道:“奇特,奇特,还是请几位教员来看看吧。”
沈鉴却叹口气道:“所见者鲜血、烈火;所闻者恸哭、哀嚎罢了。”
朱瞻基叹了口气:“沈先生,朕也信你。不过这事情总得有个交代,对吧?”
朱瞻基从果盘里拿起一串葡萄,边揪下塞进嘴里,边说:“传闻你是靖难老兵,有这事吗?”
朱瞻基拆开信,仔细心细读了后朝内里一挥手。两名大汉将军当即冲进殿中持刀而立。
朱瞻基拍了拍他肩膀:“起来,朕早有此意。准了。”
沈鉴惊奇道:“陛下……”在他的印象里,天子眼中只要皇位,是绝看不见小人物的喜怒哀乐的。
朱瞻基不动声色道:“先生看清了吗?”
“托拉纳有王者之尊”沈鉴不动声色道“草民当年借大明庇荫才得以与其订交。现在鄙人戴罪之身,与南洋王底子谈不上甚么友情。”
沈鉴不由一愣,眼中闪现出朱棣那严苛、阴鸷的神情。这个年青人和他祖父真的不太一样。
沈鉴点点头,放下信纸道:“看清了。”
朱瞻基摆了摆手,走下丹陛道:“朕不该这么问。兵戈不是儿戏,它在书上是寥寥几笔,但在亲历者心上倒是一道疤。靖难时朕才三岁,很多事都忘了。只记得当时大人们都很惶恐,父皇很长时候都不来看我,只要阿姆安抚我说:‘好哥儿,别惊骇。不哭,不哭……’
朱瞻基拿起信笺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心中不由涌出一股不调和的感受。他自幼练习书法,乃是其中里手,但却不知这类违和感源自那里。
朱瞻基又问:“你去过南洋,和蛮王托拉纳还是至好,有这回事吗?”
沈鉴道:“有倒是有。可十年前草民身犯重罪,怕他们受连累,便拿出一大笔钱让他们搬走。现在他们身在何方,草民也不清楚……”
沈鉴叹道:“是,也不是。”
沈鉴站起家深思半晌:“笔迹的确是我的。但是草民能够包管,绝无和汉王暗通款曲之事。但人间竟有人能和我写一模一样的字,真是不成思议。特别是这个‘漢’和‘濟’,连我运笔的风俗都完整不异,这……草民也不知该如何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