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上阵父子兵[第1页/共3页]
柳乘风的神采一僵,内心痛骂:擦,这家伙竟然连我的礼都不受了,这不是赤裸裸的轻视我吗?
温正神采一黑,赶紧接过名刺,看到一个鳌字,已是神采乌青,忍不住道:“这一下当真是打上门了,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既然来了,老夫就去会会他。”他又叮咛门房道:“你去大蜜斯那边一趟,叫那柳乘风临时不要出来,如果再让他们撞见,只怕事情更加糟糕。”
老太君不由问:“正儿,是王鳌来发兵问罪了?”
这厅堂里一下子冷僻下来,二人各怀着苦衷,足足等了半柱香的工夫,柳乘风才穿戴一件长衫过来。
温正赶紧点头道:“没有的事,母亲大人不要多疑,儿子正想着公事。”
王鳌脸上暴露微浅笑容,风淡云清地喝了口茶,便不再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传闻那姓王的打上了门,柳乘风也干脆放开了,你妹的,不就是个侍郎吗?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温正长身而起,捋了捋身上的锦衣,正色道:“母亲安坐,我去见一见他。”
说罢,缓慢地往府中去了。
抱着这个心机,柳乘风大喇喇地阔步出去,倒像是本身做了老爷一样,进了厅堂,眼角瞥了王鳌一眼,内心冷哼一声,想:睚眦必报的小人,这也叫甚么士林魁首?
王鳌坐着肩舆,慢吞吞地到了温府外头,这时候只是辰时,日头还没有升起来,凌晨的淡雾满盈不散,只要偶尔几个货郎沿街卖着炊饼。
轿夫应了,畴昔拍了门,从温府的门房出来一小我,轿夫递上名刺,这门房只看名刺上写着:东宫侍讲学士、吏部侍郎鳌谒温佥事。
老太君吁了口气,道:“你的苦衷,老身晓得,老身也传闻过那王鳌,他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好几次内阁阁议都有他的份,不过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就这么谨慎眼吗?乘风毕竟只是个孩子,这才多大?”
想到这里,温正的表情便又沉了几分,内心忍不住恨恨道:“原觉得是招个半子来冲喜,谁知竟找来了这么个祸害。”
温正内心却不觉得然,内心想:堂堂吏部侍郎在国子监门口失了颜面,人家会肯罢休?再者说,这王鳌既然派人到卫所里去探听柳乘风的身份,就必定会有后着。
柳乘风如许想,温正也是如许想,内心在揣摩,这姓王的不回礼,便是不肯等闲善罢甘休了,看来本日的事是别想善了了。
只是这时候温正内心倒是七上八下,本来还希冀王鳌最多偷偷使点绊子,经验一下柳乘风也就是了。现在王鳌都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件事就难以干休了。
正说着,外头的门房已经气喘吁吁地到了外头,急仓促隧道:“老爷……老爷……”
门房看罢,不由大惊失容,瞄了一眼那不起眼的小肩舆,客气地对那轿夫道:“少待半晌,小人这就去禀告。”
柳乘风这才重视到,王鳌的鼻头上的那颗风趣的瘤子竟然不见踪迹了。
温正内心一突,想:公然是要图穷匕见了。贰内心固然有些心虚,但是气势倒是不弱,大喇喇隧道:“王大人的动静倒是通达。”他本来想说如果小婿有获咎之处,还望大人包涵。不过这类服软的话,温正却不管如何也开不了口,他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卫所里也是说一不二,便是批示使大人有事也得和他筹议着办,现在让他请罪,倒不如杀了他。
柳乘风内心尽是不乐意,但是温正叮咛,只得照办,抱了抱手,朝王鳌道:“王大人……”
实在温正和王鳌还真没甚么可说的,二人身份差异,一文一武,也说不上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