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误交匪类[第2页/共2页]
今儿,方继藩洗漱了一番,便直接赶到了书房,见欧阳志三人已早早在此等着了。
邓健三五不时的来给方继藩斟茶递水,一听少爷揍人,便感觉浑身都舒坦,就仿佛别人结婚,他去闹洞房,不从洞房里听出点声响来,都感觉不安闲。
欧阳志不敢怠慢,将礼记交给方继藩。
这个期间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弟子如果敢顶撞恩师,这是大不敬,已经和不忠不孝没甚么别离了。
陈凯之便又看向江臣:“看来你也不平,你的手心也举起来。算了……”方继藩叹了口气:“三个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打两个,这叫厚此薄彼,你们三个都将手心伸出来,为师要狠狠奖惩你们。”
方继藩撇嘴道:“竟敢不平,伸脱手来,打手心。”
这类题,属于丧芥蒂狂,‘当今之时仁政’,就是这等范例,因为前面四个字和前面两个字压根就没有任何干联,却恰好要考生按照这等瞎扯淡的题,扯出一大通事理来。
他也是读书人出身,也是秀才啊,只可惜屡试不第,这才委身到了方家,成为方家的大管家。
欧阳志蓦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礼记》之于科举,就形同因而后代的教科书之于高考。
怠倦的方景隆随口道:“继藩在家里,还循分吧?”
三人只得围着书桌,各自摊开纸,开端做题。
方继藩起家,在这书房里背动手,来回踱步,一副正在如何出题的模样。
欧阳志等人完整的绝望了,误交匪类啊。
老虎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一群这么好的读者。
“恩师……”江臣欲言又止。
方继藩倒是瞪他:“你是教员还是我是教员?”
方继藩就不欢畅了:“拿来。”
本来有几个弟子,竟还能治愈本身被这个天下扭曲后的心机。
方继藩倒是眉头都不带皱,轻描淡写隧道:“今后,不成再看这些闲书了。”
倒是府里的杨管事,倒是心急如焚。
教书这类事,固然方继藩也不如何懂,可想来也和上辈子幼年时,在家里养猪差未几吧。
接着这位恩师一坐下,腿翘高,先看欧阳志一眼:“手里拿着的是甚么书?”
好了,夸完了,票呢?
凡是谁敢质疑,就少不得要打一打手心,这书房里,隔三差五的便传出了嚎叫声。
方继藩已举起了他早已筹办好了的教鞭,等三人伸出掌心,也不客气,啪啪下去,打的三人龇牙咧嘴。
可方继藩却晓得,本身不能直接将这题抛出来,而需将实在的考题藏在浩繁的题目中,如许才会引发别人的思疑。
这下子,舒坦了。
欧阳志瞋目而视地看着方继藩。
现在看着三个诚恳的秀才,被少爷这般的玩弄,杨管事竟然产生了代入感。
方继藩乃是严师,手里拿着教鞭,天然要隔三差五的打一打,他们作了文,方继藩看了也不太懂,只感觉这之乎者也的,实在头痛,不过天然要瞎比比几句,你们这程度欠火候啊,重新做题,再写。
杨管事笑中带苦:“伯爷,门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少爷自逼迫了三个秀才拜他为师,便将他们叫到了府上来……呃……教他们读书……伯爷……”
所以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
“……”江臣竟是无言,幸亏这几日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倒也不至于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