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家儿郎[第2页/共2页]
朝堂之上无臣子作声,一向被忽视的赵国使臣倒是俄然发难,道:“霖堂堂大国,竟是出言攀污我赵王。我赵国何其无辜?百姓何其无辜?只因你霖国狼子野心,我赵国便成背信弃义小人,呜呼哀哉,霖国其心可诛、其心可诛矣!”
王恒一番雷霆之言,上首天子好半晌没有言语。臣下更是不敢出声,恐怕态度不对便成了诛心之语。
朝堂之上向来不乏对峙党派,主战、主和皆有之。两方人马唇枪激辩下来,天子早已不耐烦,因而点王恒之名,问:“卿觉得该当如何?”
不好又待如何?王羡鱼闻言,轻蹙秀眉,道:“既是父母唤儿,便是身子不好也要前去,今后切莫再说这般坏我名声之语。”
严以律己方能律人,本日有高朋至,且阿父历劫返来,如果王羡鱼称病不出,外客如何看王羡鱼?如果引阿父、阿母担忧,更是不孝。王羡鱼对父母、对孝道向来不敢有涓滴懒惰,桑果也是晓得的。若不是念在婢子善念,王羡鱼就不但是出声怒斥这般简朴。
王恒如同没听到,不发一言。堂上之人见状也是敛了眉眼,沉声道:“将军老暮迟迟焉?”
王羡鱼一时看迷了眼,不想被人捉个正着。面上正热,上首阿父也瞥见王羡鱼过来,笑道:“阿鱼来的恰好,本日家中来了高朋,待为父与客酒酣时,你且操琴扫兴。”
主仆二人的小插曲不敷为道。
话音方落,便有臣子出言怒道:“今赵国使臣于我大霖殿上不恭于陛下,我堂堂大国,岂能受小国屈辱?临安将军身为一代主帅,但是老暮迟迟,不敢上阵杀敌?”
再说王羡鱼得了虞氏之令,换了夙起时穿的青衣,着一身素白,披上大氅向厅屋走去。人还未近,只听厅屋传来阿父阵阵笑语,此中不时异化着陌生男音,如玉如石。由远及近,王羡鱼终是见到厅屋中与阿父笑谈之人……
本日王恒上朝时,陛下召见南境使臣。使臣觐见后,在朝堂之上态度不恭,屡有逞凶之意。陛下余怒未息、又动肝火,当即在朝堂之上发了一顿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