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奴儿干都司[第1页/共2页]
陈嗣业嘲笑一声,甩出腰间木牌:“钦天监词讼吏陈嗣业,有要事禀告都批示使!”
“难不成你是想等着那群建奴攻破城门,将城中的百姓搏斗殆尽吗?”
“只是还望陈兄早日返来,那皇太极的军队不晓得甚么时候还会返来。”
陈嗣业伸手打断他:“不是全数,据我估计应当不超越两万人。”
陈嗣业心中嘲笑了一声,他没想到这奴儿干都司竟然已经到了这类境地。
刘宗敏强压住心中的惊骇:“敢问中间究竟是谁?这信纸又是从何而来?”
半夜时分,官衙密室。
保卫接过木牌翻看,神采骤变——木牌后背鲜明刻着“御前行走”的暗纹,这是当年他受连累前,崇祯亲赐的密令符。
陈嗣业甩出挂在腰间的腰牌。
“刘大人您库中仿佛有一批弗朗机炮吧,干脆就用它们好了。”
刘宗敏摊开辽东舆图,手指颤抖着划过浑河:“朝廷……朝廷确有密令,不得与建奴正面抵触,只是没想到八旗军竟然已经到了鹰钩涧。”
博木博果尔走了过来,他可巧听到了陈嗣业的话。
“可……可即便是两万人,那毕竟是八旗军,如果正面产生抵触……”
“索伦部可暂抵正蓝旗,但是我需求奴儿干都司尽力互助。”
“起来吧,我如果在乎这些,恐怕你连见我一面的机遇都没有。”
刘宗敏咽了咽吐沫,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先前为了凑齐朝廷的贡品他已经是想尽了体例,如果对方再咄咄逼人,他可就真的是唯有一死了。
“谢大人。”
自从陈嗣业被下放到这里来,朝廷一向没有给他安排职务,导致他逐步成为一种只在奴儿干都司挂名的官员,若不是每月都有些许的俸禄领,恐怕都不会有人记得他这号人。
刘宗敏颤颤巍巍地捡起牌子,细细地抚摩了一番,发明的确是真正的令牌无疑。
天灾加天灾,大明已然是半只脚踏进了汗青长河的深渊。
盗汗顺着刘宗敏的鬓角滑落,窗外风声哭泣,炭盆爆出一串火星。
宿世学习这部分汗青的时候,他并未有甚么独特的感受,可自从穿超出来以后,他才晓得甚么叫做汗青的必定。
奴儿干都司的城墙在灰蒙蒙的天涯线上若隐若现,城头残破的明字旗耷拉着,像一条冻僵的死蛇。
他伸脱手指沾了沾茶水,随后在桌子上画出三道弧线:“浑河上游这三处隘口,需连夜埋设虎蹲炮。”
“噗通——”
骑上马背以后,陈嗣业转头望了一眼有些破败的官衙,又看了看路边皮包骨头的流民,之恶能无法地叹了口气。
他方才还怕陈嗣业如果是朝堂上那些赃官,本身又该拿甚么应对?
固然陈嗣业心中晓得不必然能够刺探到甚么动静,但毕竟奴儿干都司的人总归是能晓得些甚么。
陈嗣业叹了口气:“算了,现在你这如果真的有兵,恐怕这官衙以内也不会如此破败。”
他逼近一步,目光如刀,“皇太极的正蓝旗已到鹰钩涧,索伦部若破,下一个便是你这奴儿干都司!到时候,您猜王侍郎会不会保您这颗脑袋?”
“捏造?”陈嗣业抽出密匣底层一叠田单,“大人客岁在广宁购置的千亩良田,用的但是户部侍郎王永光的私印?”
北风裹着细雪,陈嗣业伏在马背上奔驰,怀中密匣的棱角硌得胸口生疼。
刘宗敏站起家,只感受内心轻松了一下。
“陈兄,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博木博果尔兄,我要往奴儿干都司去一趟,说不定要一两个月才气返来。”
刘宗敏的酒刹时醒了,肥厚的手掌猛地按住佩刀:“猖獗!你这是捏造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