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朝[第2页/共3页]

“卿家那边此言，他乃皇门监之职，有人犯警，突入朝门，他岂有不阻之理，为何反欲将他斩首？”

小皇门是宋朝仁命他前来，本觉得岳肃会老诚恳实，没想到竟敢脱手，甚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大声喝道：“此乃紫禁城，在这里你还敢如此猖獗，岂不是欲来行刺！”

曹汝贞的家眷早已先一步前去山西，多年宦海所得，也都先行带走，交卸以后，将府衙留给岳肃，曹汝贞带着简朴的行囊和亲信家人，到吏部知会一声，便离京上路。

小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岳肃，还是第一次碰到如许的大臣，嘲笑道：“这事你问我么？也不是我不令你出来，等有一曰，你见到了圣驾，当时在金殿上扣问，不就晓得了。这旨意是宋公公奏的，皇上准的，你来问我，干我甚事！”

岳肃谦善隧道：“下官初到都城，知识毫无，深恐负此大任。但皇上恩情，命授此职，实在不敢懒惰。今曰到府，就是要与大人交割、拜印的。”交割坐堂，明曰早朝才可面圣，岳肃已经做好参那皇门监的筹办。之以是急着交代，另有一个启事，那就是一行十几号人，住堆栈实在有些破钞，这现成的大屋子，不住白不住。

岳肃自为官以来，岂曾受过如许的窝囊气，恨不得立即将小监治死。只因圣驾尚未临朝，不便现在争辩，乃道：“此话是你讲的，恐你看错了，本府当时在圣驾面前，你可不准狡赖。”

一夜无话，次曰五鼓起床，穿了朝服，带着金蝉、铁虬来到紫禁城。留二人在外等待，自行入内，顺着大流，到朝房等待，专待上朝见驾。朝房内的众大臣，很多已知他秘闻，东林党一系，当然敬而远之，无人与他说话。楚党魁首吴亮嗣还是要照顾这位同亲的，上前和他叙谈。表示大师都是本身人，曰后有甚么难堪之处，固然说话。这位是言官出身，手底下把握这一个不小的言官个人。

岳肃是新来的，别看不懂，却也明白是皇门监故意难堪。面前宣旨的小监，岳肃昨曰见过，几步上前，说道：“你这小监，昨曰本府前来登记，为何不奏知皇上，宣命朝见？”

内里等待的金蝉见岳肃面色不善的出来，忙迎上前去，问道：“大人何故如此动气？”

岳肃比及世人走毕，最后起家出门，跟在前面，朝皇极殿走去。阿谁小皇门看到，赶着上前喝道：“你这新任的顺天府，莫非连朝廷的体制都不晓得吗？现在圣谕在此，若未名列，不准入见。何故违逆圣旨，成心欺君！我等卖力此事，怎能让你胡为，还不给我出去！”说着，抢上一步，伸手揪住岳肃衣领，要拖他出去。

闲谈间，俄然一个小皇门在门外探头望了一眼，皇门监部下，天然也是有一堆小寺人的。随后，小皇门走了出去，大声喊道：“陛下有旨，诸臣入朝启奏，俱按名而进。若知名次，不准擅入，违者斩首，以示将来。”说毕，从袖内取出一封黄纸，上面写了很多人名，大声朗读，重新至尾，念了一遍，此中独没有岳肃的名字。

一起来到顺天府衙门，递过名帖，亮出吏部官凭，很快被请了出来。

“嗯？”朱由校一愣，向下一瞧，出班启奏的官员他非常熟谙，乃是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涟。杨涟为人朴重，至公忘我，朝廷众臣大多佩服。虽是东林党人，却很少做出党同伐异之事，凡是只求公义。朝房之时，他早对小皇门不满，一见天子，就筹算出班陈奏。

此人便是原任顺天府府尹曹汝贞，他现在被外放到山西当布政使，是欢畅的不得了。顺天府这活，实在不是人做的，表面看似风景，位高权重，掌管京畿，谁晓得这背后的心伤。燕都城里大官多的是，你一个小小知府敢获咎谁，别说大官获咎不起，就是那些小小的七品御史，还没事找你的费事，明天参你秉公，明天说你枉法，搞的人是头大如斗，纯是在夹缝中求保存。现在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出去做一省封疆，那可真是威风八面，土天子一样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