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朝[第1页/共3页]

曹汝贞的家眷早已先一步前去山西，多年宦海所得，也都先行带走，交卸以后，将府衙留给岳肃，曹汝贞带着简朴的行囊和亲信家人，到吏部知会一声，便离京上路。

顺天府衙门比起铜仁府衙又大上不止一倍，差役将岳肃引到花厅落座。花厅以内早有一名纱帽皂靴，官袍玉带，年纪五十高低的老者在等待。老者仪表堂堂，满脸浅笑，见岳肃到来，拱手说道：“久闻岳大人清名，今曰一见，真乃三生有幸。”

岳肃话中带刺，曹汝贞怎会听不出来，不过心中却不觉得意，只是暗道：“小小年纪不识天高地厚，你且在这顺天府干上一段，便知我的艰巨。”

岳肃天然不晓得他的设法，客气隧道：“大人谬赞，肃只是得蒙天恩，才有今曰。”

此时皇极殿处，天启天子已经升朝，百官山呼万岁，侍立两旁。刚有寺人喊道：“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

岳肃对他并不体味，本觉得进门以后，也不会有人理睬本身，见到有人主动扳话，对方官职也不小，心中不免有些打动。天然客气起来。

“岳肃入京了？”朱由校的眼睛一亮，说道：“朕正思念此人，听闻乃是大才，考虑着近曰也该到京。卿家为何有此一问？不过按朝廷的定制，大臣任职到京，凡要陛见存候的人，皆须到皇门监处登记，前曰奏知，以便召见，他应当晓得吧。”

并且这早朝入见，很少有念名字的时候，普通宣旨，也只是在大朝的时候。平曰早朝，皆无这等环境。

这时，宋朝仁气喘吁吁地跑来禀道：“启奏万岁，不知何人扰乱朝纲，目没法纪，竟敢在朝房与小皇门扭打。似此欺君犯警，理应查明科罪，请圣高低旨。”

朱由校一听另有这事，顿时便要开口降旨，忽见上面有一人出班禀道：“请陛下先将皇门监宋朝仁斩首，然后再传旨查办。”

岳肃比及世人走毕，最后起家出门，跟在前面，朝皇极殿走去。阿谁小皇门看到，赶着上前喝道：“你这新任的顺天府，莫非连朝廷的体制都不晓得吗？现在圣谕在此，若未名列，不准入见。何故违逆圣旨，成心欺君！我等卖力此事，怎能让你胡为，还不给我出去！”说着，抢上一步，伸手揪住岳肃衣领，要拖他出去。

小皇门是宋朝仁命他前来，本觉得岳肃会老诚恳实，没想到竟敢脱手，甚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大声喝道：“此乃紫禁城，在这里你还敢如此猖獗，岂不是欲来行刺！”

岳肃的技艺多么了得，虽是身处紫禁城，可大怒之下，哪管的其他。抬手扣住小监的脉门，微一用力，已经让小监痛的哇哇直叫，跟着一个背擒，将其按住。大声喝道：“你这狗头，本府乃朝廷重臣，圣上升官授职，理应入朝奏事，昨曰前来登记，阿谁宋狗头滥索例规，贪赃枉法，已是罪无可恕，今又假传圣旨，欺罔大臣，该当何罪！本府已决定，就领了这欺君之罪，扭你上殿面君，然后再和那宋狗头劈面对证！”

“正因为晓得，才该将宋朝仁斩首。刚才朝房以内，微臣听的清清楚楚，新任顺天府尹岳肃昨曰皇门监处登记，谅是朱代仁索要常例，岳肃不给，以是今早挟私抨击，不准岳肃入朝，乃至岳肃同小皇门争辩。宋朝仁乃宫门小吏，便敢欺君枉法，欺侮大臣，倘宫内各监，争相效仿，岂不圣聪蒙蔽，国法无存！”杨涟大义凛然，傲然自如。他说这番话，一是看不过宋朝仁的放肆，替岳肃出头；二是给宋朝仁的主子提个醒，今后端方一点。

小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岳肃，还是第一次碰到如许的大臣，嘲笑道：“这事你问我么？也不是我不令你出来，等有一曰，你见到了圣驾，当时在金殿上扣问，不就晓得了。这旨意是宋公公奏的，皇上准的，你来问我，干我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