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有所成[第3页/共4页]
杨云更是一头雾水,呆呆的问道:“老伯,此话怎讲?”
老头又是嘿嘿一笑,“实在我这头晕的弊端,治起来倒也简朴,不消寻外人,小哥你就能治好。”
老头恍然大悟,“小哥本来是要寻林花子,这个好找,全部树枝胡同也就他能喝得起酒了。”老头指了指胡同里,“喏,畴昔第三间就是林花子家了。”
物以类聚,大家以群分。树枝胡同可跟鸡爪胡同不一样,鸡爪胡同住的都是些做买卖的买卖人,固然明朝经商者社会职位并不高,但无商不活,户户都还算家道殷实。而树枝胡同住的则是些败落后辈、花子乞丐和卖艺杂耍之人,搁现在来讲就是穷户窟,环境卑劣可想而知。
老头不紧不慢的将铜子放入怀中,“小哥真是豪气,老夫就此谢过了。可惜老夫我向来不熟谙甚么林画师。”
杨云陪着笑,手忙脚乱的卸下桌凳大缸,开端售卖。明天来喝酸梅汤的人,除了明天的老主顾外,另有更多的是慕名而来,乃至另有人手持瓮、坛前来,一次买上满满一坛,带归去和家人一起咀嚼。有了这些大客户,固然酸梅汤比明天备的要多,但是卖得更快了,一个时候就卖完了。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只见一尺见方的宣纸上,仅寥寥数笔,便将这柳树、旗幌、大缸、桌凳和列队购汤者勾画得活矫捷现。特别是杨云,一袭长衣,玄纹云袖,正笑吟吟地为主顾端上酸梅汤,跃然纸上。好一个丹青圣手,妙笔生花。
转眼又是一日,杨云早早做了筹办,熬好五缸酸梅汤。接收了明天的经验,早上行人未几,不消去那么早,待到巳时这才装车解缆。
这日出摊后,杨云收钱舀汤之余就向前来喝酸梅汤的主顾探听可有人熟谙画工上乘的画师,没想到还真被他探听着了。
得知此人好酒,当天做完买卖后,杨云即沽了一坛好酒,胡乱买了些酒菜,又封了二两银子,单独去了树枝胡同。
风义山见他坐立不安,茶饭不思,遂体贴的问道:“杨贤侄何事烦恼?”。杨云便将心中烦恼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奉告于他。
风义山听后只是哈哈一笑,
又走了几步,一起都是些破门烂户,门口堆了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路边蹲着些蓬头垢面之人。好轻易瞥见一个老头,身上还算洁净,杨云畴昔打了个躬,说道:“老伯,你好。”
诸位看官需知,这印刷术自唐朝发明一来,到了明朝时已经进入全胜期间,除了雕版印刷,活字印刷外,已经能够停止彩色套印了。
老头不紧不慢地说:“小哥有所不知,老夫这几日丢了买卖,家中无钱买米,肚中饥得慌,这肚中一饥,头便发晕,头一发晕,有些事天然就记不太清了。小哥如果随便打发我老夫几个铜子,我这头立时也就不晕了。”
杨云告别了老夫,摸到林画师家门口,悄悄一推,一股酒气劈面袭来,看看屋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朴重挺挺地摊在地上扯鼾。再看那老头,蓬着一头白发,涎水横流,身上衣衫已不辨不清色彩。若不是墙上挂着几张笔法雄奇的山川适意画,这般形象如何也和宫廷画师联络不起来。
古时不像现在有自来水,家里用水只能用缸存起来,随用随舀。杨云买的就是这类装水用的陶制大水缸,此缸能储水一百多斤。就算每缸酸梅汤一百斤,盛汤小盏每盏可装二两,那么一缸酸梅汤可盛五百盏,五文钱一盏,五百盏就是两千五百文,折成银子就是二两半。而酸梅汤每缸本钱不过五钱银子,每缸净赚二两银子,一天卖五缸一共则可挣十两银子。如果达官权贵、巨商富贾家里让送汤上门,赏钱那就更是二两三两的随便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