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水求生道不休[第2页/共2页]
第二日卯时刚过,师徒二人已经清算安妥,谢铭舟背了两个竹筒,内里装了净水,腰上系了一个装竹钉的短竹筒和一个布袋,内里装了火镰火石和艾草,再找了块破布包住断刀提在手上。杜启肩上挎了一捆麻绳,提了一个竹筐,便往九狮山而去。
这么一来,谢铭舟偶然再去练功。一年前,谢铭舟的胎息诀已经练到了老化病的境地,老和病两个字都是描述呼吸的,“老”是指呼吸达到极其绵长的境地,一个时候只需呼吸十来次,而病则更分两步,先光吸不呼,将吸入的气通过练功转化为真气(是气不是炁),存于下丹田,待到吸气(也可称引气)的工夫到了必然程度以后再光呼不吸,将转化真气过后的废气呼出体外。谢铭舟已经达到一个时候光吸不呼或者光呼不吸只需十来次,实则这一阶段已经大成,但是却总差了那临门一脚,老是进入不了下一步“死”的境地。
谢铭舟在山前寻了一处好地,葬了师父,才发明自已举目无亲,见此时潼川府贼匪横行,民不聊生,炼气又未到辟谷之境,只得随了那流民往遵义府避祸,以期不被饿死!
谢铭舟初来泸州时,这刘杨氏已经饿得将近死去,谢铭舟无法下江捉鱼,救了刘杨氏一命,自此就在她家住了下来,每日采些野菜,捞点鱼虾,勉强度日。
他来到江边砍了一根楠竹,把靠近根部最硬的一段破开来削成了小指粗细、两寸来长的竹钉。自从他练出真气后,就常常削了这类竹钉四周乱窜,道观后山上的野兔、琼江里的鱼儿都遭了殃,厥后被师父发明打了一顿,罚抄了三天经文,这才有所收敛。
谢铭舟擦了一下嘴说道:“大娘,你可不要如许说,我们娘仨本日能在这儿,都是缘分而至,何况我们住在这屋中,弄些吃食也是该当。”
中间杜启雀跃道:“要得,要得,明天我随师父一起进山,我去采野果野菜,师父去打大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