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水求生道不休[第1页/共2页]
三人就此说定,谢铭舟洗漱结束,回到卧房,盘坐于床上,筹办行功。但是眼观鼻,鼻观心,坐了半天,始终静不下心来,面前一会儿是火烧钦真观,一会儿又是饿殍遍野,东想西想,却想到师父临死前说的话:“乖徒儿,为师要去见祖师爷了,道观毁于我手,真是无颜见祖师爷啊!你资质好,学甚么东西都快,就是心性不定!今后多多磨砺道心,你的成绩必定能超越师父!话说师父我才结初丹,也不知金丹大成后是甚么气象?……”谢铭舟泪流满面,只是望着师父,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铭舟擦了一下嘴说道:“大娘,你可不要如许说,我们娘仨本日能在这儿,都是缘分而至,何况我们住在这屋中,弄些吃食也是该当。”
这个“死”实在就是达到不消口鼻呼吸的程度,即老子所说的“气致柔”,致柔到顶点,也就没有了呼吸,象胎中婴儿一样,转为了内呼吸,进入天赋状况!
谢铭舟既偶然练功,干脆筹办起明日上山所需求的物事来。他拿出本来捡的一把断刀,到灶房磨得锋利,师父本来留了一把宝剑给他,但他舍不得用,一起收藏在房中。
第二日卯时刚过,师徒二人已经清算安妥,谢铭舟背了两个竹筒,内里装了净水,腰上系了一个装竹钉的短竹筒和一个布袋,内里装了火镰火石和艾草,再找了块破布包住断刀提在手上。杜启肩上挎了一捆麻绳,提了一个竹筐,便往九狮山而去。
刘杨氏道:“铭舟,要不是你,我和杜启怕连汤都喝不上一口,真是苦了你……这两天连野菜也采不到了,今后日子可如何过?”
那小少年则是谢铭舟途中所救,姓杜名启,见谢铭舟救了自已一命,又工夫了得,在这乱世中若能学得技艺在身,也能保全自已性命,因而缠着谢铭舟非要拜师,谢铭舟见他资质德行尚可,便承诺了他,只是道门重礼,现在未行拜师礼,便不让他叫师父。
按道家说法这五荤三厌之物,本不该食,《孙真人卫生歌》云:“雁有序兮犬有义,黑鲤朝北知臣礼。人无礼义反食之,六合神明俱不喜。”但是现在这世道,草根树皮都被吃了个精光,若还是谨守三皈五戒,五荤三厌,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第二章山川求生道
谢铭舟在山前寻了一处好地,葬了师父,才发明自已举目无亲,见此时潼川府贼匪横行,民不聊生,炼气又未到辟谷之境,只得随了那流民往遵义府避祸,以期不被饿死!
谢铭舟初来泸州时,这刘杨氏已经饿得将近死去,谢铭舟无法下江捉鱼,救了刘杨氏一命,自此就在她家住了下来,每日采些野菜,捞点鱼虾,勉强度日。
谢铭舟道:“传闻大西军已经逃往遵义府投了明军,到时官府必定会派了人前来施助,我们熬过这段日子就好过了。大娘不要多想,明日我们走远一些,到九狮山里去,到时多采一些野菜,我再进山办理野物,尽够我们吃的。”
三人吃完这条鱼,又把汤也喝得空空,还是感觉腹中饥饿,刘杨氏叹道:“都是老婆子拖累了你们,若不是我,你们两个也尽够吃了。”
中间杜启雀跃道:“要得,要得,明天我随师父一起进山,我去采野果野菜,师父去打大野物!”
俄然“咣”的一声,谢铭舟一激灵复苏过来,啪地轻拍了一下脑门,喃喃道:“好险,差点入了魔障!”下了床循声畴昔一看,倒是老鼠打翻了灶上的碗。
他来到江边砍了一根楠竹,把靠近根部最硬的一段破开来削成了小指粗细、两寸来长的竹钉。自从他练出真气后,就常常削了这类竹钉四周乱窜,道观后山上的野兔、琼江里的鱼儿都遭了殃,厥后被师父发明打了一顿,罚抄了三天经文,这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