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当决战诉不平(一)[第1页/共4页]
温子怡领着两个孩子,与吴夫人同车而行,吴世忠、吴世贞仍然带着两家下人,骑着骡马戍卫摆布,而吴家三姐妹则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断。
叶向高笑道:“岂敢叮咛魏公公?只是天子有旨,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辽东事件,现在熊廷弼、王化贞皆已入狱,唯有威海伯迟迟不入城接管会审,老夫身为首辅,天然要问问圣意。”
吴芳华气道:“姊姊亦是偏疼而论,你也未去过辽东,因何不信那忠良后辈,反而信那幸臣沈重?”
吴芳晴、吴芳华听得一愣,赶紧翻开车帘向外张望,远远便看到火线熙熙攘攘,忙繁忙碌,而定边军的战旗正顶风飞舞。
朱由检点头长叹。对曹化淳问道:“定边军战力如何?”
内阁值事房内,魏忠贤与叶向高交代了御批奏疏,回身便走,却为叶向高俄然叫住。
瞧着朱由校当即大怒,魏忠贤赶紧说道:“不过威海伯爷才刚送来请柬,说早晨要请老奴用饭。还指明让老奴带上两个小寺人,小寺人还必须姓朱。”
吴芳晴吃吃笑道:“就凭一颗人头!”
吴芳晴笑道:“一颗人头就吓得大兄满地乱滚,而人家沈东海,年方十七,竟然手持人头嘿然嘲笑。若非浴血厮杀,若非尸山血海,岂能如此?我就凭此点,就信他的定边军乃是铁血强军!”
吴芳华迷惑道:“他们比我们早到两日,因何还不进城?”
吴芳婷闻之欲呕,尖叫一声,赶紧翻开车帘探头出去大口呼吸。
温吴两家的马车,天然比不上定边军的铁骑,缓缓而行两今后,京师已然模糊可见。
朱由检点点头,俄然笑着问道:“沈东海都到了两天了,因何还不进城?天子让他安闲而来,他却恰好吃紧赴京,现在到了永定门外,却又为何屯兵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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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点头叹道:“沈东海用兵如神,真乃天纵奇才也。天子对其留意极深,原觉得定边军北上,可一战规复辽东,起码亦可保住辽西,不想还是力不成持啊。”
魏忠贤笑道:“这有何难,三司承旨办事便可。”
吴芳晴也不答复,抬手放上面纱,起家推开车门,迈步立于马车上登高了望。只见远处周遭数里,沟壑重重,箭楼林立,校场泛博,千车阵列。而靠近永定门一侧,铁骑奔腾,杀声震天,无数民夫进收支出,一座庞大的圆形修建,正在拔地而起。
魏忠贤点头道:“威海伯调回了沈家班,又将京师各大梨园、风月楼的琴师尽数征调,躲在泛博严实的军帐中,每日里吹吹打打,哭天抢地的,仿佛在排练新戏。”
吴芳婷俄然缩转头来,对二人惊诧说道:“定边军!永定门外有定边军!”
朱由检俄然回身,盯着曹化淳问道:“以定边军之强,也救不了广宁么?”
吴芳晴嘲笑道:“辽东的天都快塌了,圣学大道能够济急么?东晋有闻鸡起舞的祖逖,南宋有采石矶观兵的虞允文,皆是文人参军报国的典范。为何你那些慷慨激昂之士,竟不肯挺身而出以师法先贤?哪怕只要十个,乃至只要一个也好,可惜唯有沈东海,唯有定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