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拱手让出千斤重[第2页/共4页]

沈重笑着对周永春道：“周大人，我送与熊经略的这首诗如何，但是至理名言呼？”

沈重哈哈一笑，点头道：“没有，周大人听差了吧。”

周永春苦笑道：“那里有你说得那么阴暗，再说另有天子。”

沈重撇撇嘴，点头说道：“没兴趣，此辽东经略之职也，非小子职守。”

辽阳百姓簇拥而至，对着虎帐叩首大哭，谢声四起，让辽阳军上上面面相觑，摸不着脑筋。沈重正要派人出营扣问，却见百姓俄然分开，让出中间门路，少数民族装潢的彪悍士卒拥着两文一武而出，前面的恰是熊廷弼和周永春。

沈重接着问道：“辽阳会战我们打了多少火器？”

周永春大怒，刚要斥责，却被熊廷弼拉住。熊廷弼苦笑道：“还是你在廷议上的意义，你对辽东战局如此悲观么。”

熊廷弼听得火起，怒道：“老夫有何不敷，十年前老夫威震辽东的时候，恐怕你还在吃奶呢。你如果成心辽东经略，说得又有事理，老夫愿为傀儡，听你调遣，瞧瞧你沈东海的本领。”

蒋海山见沈重神采寂然，便当真说道：“骑虎帐入建州凭的是避实击虚，无争胜之心而乱建奴，方得可胜。辽阳会战，凭的是两万五千士卒二个月完成了浩大完美的工事，以及锋利浩繁的火器。”

周永春仓猝安慰熊廷弼，回身责备沈重：“沈小子说话阴阳怪气，有话何不直说，非要闪闪动烁。”

沈重笑道：“辽东统帅非你莫属，但是你熊大胡子当得了攀附严嵩的胡宗宪么，或是肯为张居正门下的喽啰戚继光么？”

马成欢畅地替沈大人背了黑锅，转头传令：“两万爷们躲在虎帐，连个响屁都不敢放，还没躲够吗，都给老子滚出去，搭棚子弄饭食，安设了辽阳父老，明日帮着一齐规复故里。”

熊廷弼长叹一声，喃喃自语，不知说些甚么。

沈重笑道：“你做不到，天子朝廷也做不到，我说不说都无所谓，不过临时说之，你临时听之，不准进犯我，说过就算，出了门我就不认。”

熊廷弼和周永春一齐点头，说道：“就是如此！”

熊廷弼也不虚言解释，问道：“你辽阳军去处如何，可肯申明？”

沈重笑道：“我替你算笔账，从齐兵满员算，尚需一个月，再给你半年，就是七个月，加上辽东人马，差未几三十万军队，我再给你去一成半，二十五万，差未几吧。”

瞧着熊廷弼点头，沈重笑道：“天子许之，为得是你熊大胡子在辽东的本领，更是朝臣分歧保举，虽有杨镐功过的波折，倒是众口一心，使朝廷无纷争罢了。朝臣保举与你，一是你的能，二是你与东林大臣交好，三是你非东林中人。至于我，入辽败则论死，胜也是天子家事，不敷位列朝堂，不说也罢。”

熊廷弼咬牙说道：“你说。”

沈重看出熊廷弼似有所动，便接着说道：“你胜则东林胜，辽东情势大好，则罢之而换东林。你败则楚党败，与东林无损。成果楚党将你归为东林，东林将你归为楚党，叨教熊经略，朝堂无人，你如何做的了辽东的主。即便你熊大胡子威震辽东，但是兵器、士卒、饷银、武备、物质、水军，皆不由你掌控，何谈得上一举安定辽东。以你的臭脾气，我稍稍猖獗，你就剑拔弩张，你是做的了胡宗宪，还是当得了戚继光。朝廷无人莫张扬，拖泥带水把心凉。如果可将乾坤转，便以旧酒换新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