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当决战诉不平(五)[第3页/共3页]
朱由检点头道:“即便如此,比拟我大明亿万百姓,也不过些许之人。”
沈重瞥了一眼朱由检。嘻嘻笑道:“殿下贤明,比臣强百倍。只是臣性子疏懒,但求为天子国度略尽绵力,为万世承平稍有补充。只喜剑走偏锋,不肯逆流而上,此心无憾便可。至于我死以后,哪管他大水滔天。”
沈重对朱由校无穷感慨道:“天子到底是天子,王霸之气,非臣所及也。臣一贯胆小妄为,驱海军劫夺东海,尚不敢明张目胆以定边军为之,只敢诈称海匪偷偷摸摸,为朝臣弹劾时,也唯有厚着脸皮死不认账。想不到陛下竟敢公开规复万历旧事,堂堂正正收取赋税,吾皇圣明,有太祖之英烈,有成祖之英姿,臣当为大明贺!”
朱由检冷声问道:“东海又要曲解不成?”
朱由检怒道:“道,仁也,德,行也,以仁心而积德举,以异于禽兽也!乃教养万民,万世不易之法也!”
朱由校鄙夷道:“当朕傻啊。银子充足就行,多了又不当饭吃,赶上荒年战事,能顶个屁用?”
沈重发笑道:“陛下圣明,臣佩服得五体投地,唯谨遵圣意尔。不过,陛下,信王,可知江南、两广、福建三地,每年处置海上贸易之家,多达数万乎?自东南出海,从我大明属国,直至西洋统领诸国,定居经商之民已达数十万之多乎?”
朱由检闻之惊诧,思之再三,竟然不能定夺。
魏忠贤苦笑道:“皇爷,您若真下这道圣旨,别的老奴不敢说,不过包管出不了皇城,就能让内阁给您顶返来。”
沈重接口笑道:“然后诸大学士轮番觐见,百官汹汹上疏切谏,言官御史漫骂于朝,文人士子午门扣阙,天下攘攘齐称昏君。陛下要么学万历天子闭门思过,要么干脆下个罪己诏低头了事。当然,如果陛下王霸之气实足,有太祖高天子和成祖爷的干脆利落,与群臣横眉冷对一步不让,然后挥刀嚯嚯,杀他小我头滚滚,天然也能如陛下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