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此户部非彼户部[第2页/共2页]

“不必惶恐，大人起夜崴着脚了。”故乡人如是说。

“呵，老弟真会开打趣，咱大明难不成另有两三个户部呵呵……呃，你……你是说？”王县知垂垂明白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许梁。

当夜，许梁怀中的素琴咳醒过好几次，许梁一边轻拍着，一边心疼，一边自责。

王知县一愣，吃吃问道：“刚你还说老哥要升任户部主事，难不成你当真是来消遣我的？”

“咳……大哥迩来事情多，些许不适，怎好叫你用心。”

“真的。”

“陆大人不一向就在你上面么？”王知县神情放松，打趣道。说完仿佛想到了甚么，点头道：“如果陆澄源主事建昌，今后老弟是不会好过。”随即他又哑然发笑，“不过老弟也勿需担忧，上头你不另有个干伯父嘛，只要黄大人还在，没人敢把你如何样。”

“嗨，”王知县笑骂道：“你吓死哥哥我了，我这七品小知县能提到六品户部主事，连升两级，这等事情应当是功德啊。呃，老弟你如何看上去一点都不替老哥我欢畅欢畅？”

“看过大夫了么？”许梁问道，目睹冯素琴两手还露在内里，便细心地拉进被窝里。

屋内一名湖水绿衫的女子坐在桌边，右手拄着下巴一顿一磕地打磕睡，却不是冯素琴，而是丫环夏儿。

身后夏儿紧跟着，惴惴不安地解释着：“实在冯蜜斯几天前便有些咳嗽，只是当时少爷您被南康府来的人缠着，她便叮咛婢子们不要奉告你，这两日更加严峻了……”

许梁怔了怔，转头诧异隧道：“大人，你又不在都城任职，我们如何在都城见面。”

许梁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夜寒露重，即便穿了厚夹袄也能感到丝丝凉意。绕过那精美的回廊，便到了本身的卧房门前，屋内温和的灯光透过纸纱窗，给院中的花花草草映上一道道黄光。

王知县闷哼一声，没理睬许梁的发问，夜色下就如一道红色的幽灵普通闪进了会客堂。许梁紧随其掉队了会客堂。

“哎，”夏儿应了声。

王知县就这么光着两只脚冲到许梁面前，发髻混乱，指着许梁骂道：“不带你这么玩的，老哥我刚睡下，你就吓我。”

传闻看过大夫，成果还是这个模样。许梁便骂道：“请的甚么大夫哪，看了还不见好！”又叮咛夏儿：“明儿你把建昌城里医术最好的那几个大夫请来，务必替素琴把病治好咯！”

“真的？”王知县不信。

夏儿听了，心知少爷一贯如此，他说不必费事那便是真不必费事了，当下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六合朝屋外走去。

“嗯……”夏儿悄生生站在床沿，吞吞吐吐地小声道：“阿谁……冯蜜斯本来是要等少爷返来的，只是夏儿见冯蜜斯神采极差，时不时另有咳嗽，便将她劝归去早些安息了。”

许梁还是头一回见暖和的王知县暴怒生机，一时没走成，反而还得停下来好生安抚王知县。

身后丫环夏儿赶紧找到桌上的油灯，用火折子点亮了。昏黄的油灯光里，粉色帐帘下的床头，冯素琴已然坐起靠在床头，一袭米色的寝衣裹着上身，长发还是垂肩，神采却变动蜡黄。

许梁改正道：“不是罢你的官，是调你走。”

许梁重重往床上一倒，柔嫩的蚕丝被覆盖上身，想着陆澄源即将升任建昌知县，内心头堵得慌。

“……”王知县呆了半晌，跳脚痛骂：“是哪个王八蛋要谗谄老子，许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