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此户部非彼户部[第1页/共2页]

“没。另有事？”

“……”王知县呆了半晌，跳脚痛骂：“是哪个王八蛋要谗谄老子，许梁，你说！”

许梁沉重地点头。

“陆大人不一向就在你上面么？”王知县神情放松，打趣道。说完仿佛想到了甚么，点头道：“如果陆澄源主事建昌，今后老弟是不会好过。”随即他又哑然发笑，“不过老弟也勿需担忧，上头你不另有个干伯父嘛，只要黄大人还在，没人敢把你如何样。”

“看过大夫了么？”许梁问道，目睹冯素琴两手还露在内里，便细心地拉进被窝里。

故乡人给许梁泡了壶热茶，又找来件丰富些的外套袍仔细心地给王知县披身上，做完这些，悄无声气地退了下去。

许梁看了王知县一眼，苦笑道：“你走了，陆县丞就爬到我头上了。有这么尊妖佛在上面，我那里欢畅得起来。”

深夜里，留守的建昌县衙的衙役忽被王知县连续串痛骂，漫骂声惊醒，几个失职的衙役爬出被窝，打起灯笼要进二堂内院看个究竟，成果在二堂门口被阿谁王知县的故乡人拦住了。

“户部任主事。”

冯素琴想给个笑容，不料牵动着连咳了两声，只得苦笑着解释道：“起初城里的大夫来过，开了些药，白日好多了，不料早晨便又咳起来了。”

许梁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夜寒露重，即便穿了厚夹袄也能感到丝丝凉意。绕过那精美的回廊，便到了本身的卧房门前，屋内温和的灯光透过纸纱窗，给院中的花花草草映上一道道黄光。

许梁心中大恸，上前扶过她：“快别起来了，躺下。”随即又心疼又责备：“怎的病得这么短长？也不奉告我？”

“不必惶恐，大人起夜崴着脚了。”故乡人如是说。

屋内一名湖水绿衫的女子坐在桌边，右手拄着下巴一顿一磕地打磕睡，却不是冯素琴，而是丫环夏儿。

“咳……大哥迩来事情多，些许不适，怎好叫你用心。”

许梁还是头一回见暖和的王知县暴怒生机，一时没走成，反而还得停下来好生安抚王知县。

身后夏儿紧跟着，惴惴不安地解释着：“实在冯蜜斯几天前便有些咳嗽，只是当时少爷您被南康府来的人缠着，她便叮咛婢子们不要奉告你，这两日更加严峻了……”

这也难怪王知县会反应这般狠恶。

夏儿听了，心知少爷一贯如此，他说不必费事那便是真不必费事了，当下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六合朝屋外走去。

大明朝与别的朝代分歧，自成祖爷迁都北都城后，朝庭就构成了北京，南京两套中心机构，三司六部，北都城有的机构，南都城里也有一套，只不过没有甚么实权罢了，别说是小小的六品户部主事了，就算你在南都城里挂职尚书侍郞又如何，观花侍郎，溜鸟尚书，如果没有特别的机遇，凡是放到南京为官的人，仁途也就根基走到起点了。

“去哪？”

“呵，老弟真会开打趣，咱大明难不成另有两三个户部呵呵……呃，你……你是说？”王县知垂垂明白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许梁。

王知县就这么光着两只脚冲到许梁面前，发髻混乱，指着许梁骂道：“不带你这么玩的，老哥我刚睡下，你就吓我。”

“嗨，”王知县笑骂道：“你吓死哥哥我了，我这七品小知县能提到六品户部主事，连升两级，这等事情应当是功德啊。呃，老弟你如何看上去一点都不替老哥我欢畅欢畅？”

会客堂的灯笼忽明忽暗，许梁见王知县仿佛仍沉浸在升官的意想中，嘴角带笑，喃喃自语，完整没有设身处地为许梁着想。又坐了会，许梁便起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