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个比一个狠[第3页/共3页]
清正平和的琴声在灯光暗淡的残破道观中缓缓响起,如同天籁梵音般婉转,回荡于万籁俱寂的荒漠山谷当中,瑟瑟北风为之悄但是止,通俗夜空星月暗淡,全部天下沉浸在无欲无求一片空灵的曲韵当中。
老道冲动地指向两榻之间悠然摆动的标致座钟:“我带你去过的朝天宫方丈屋真人里,就有个差未几模样的西洋座钟,没这个一半高,是三年前富甲一方的杭州退隐名流周鹤翔送给朝天宫的厚礼,实实在在花掉两万四千两银子从一名佛郎机布羽士手里买返来的,你这么大这么高一座钟,不管用料还是式样,都比朝天宫那座胜出一筹,才两千两银子如何能够买得返来?”
朱道临顿时没了胃口,走到满脸堆笑的车夫面前,慷慨地将老道给的五个铜板赐给他,不一会就赖洋洋地躺在老牛牵拉的车板上,在“叽呀、叽呀”的车轮声中返回道观。
事已至此,悔怨来不及了,发愤盲羊补牢的朱道临只能把主张打到尚未拿出来的其他物品上,悄悄发誓必须全数颠覆之前的统统订价,参照老道无耻的售价成百倍的虚报,不然,何年何月才气成为大明朝最大的土豪?又如何能够快速高效地搜刮金陵城中数不堪数的古玩书画归去转手倒卖?又如何有本钱有胆气去秦淮河上的青楼、花舫长长见地?
“哦……”
“别人买返来花多少银子我不管,我花出去的就这代价,不管你信不信,归正我是信了!如果您老过意不去,那就遵循那位杭州富绅说的代价,卖两万四千两银子一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