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个比一个狠[第2页/共3页]
谁知刚拿起茶壶,身后突然响起雄浑的钟声,吓得老道抛弃茶壶跳起来,缓慢回身的同时收回一声吼怒,在持续敲响八次的钟声中摆出个攻防兼备的太极架式。
朱道临完整无语了,发楞很久,指向墙边的一排箱子:“师叔,那些箱子内里另有很多诸如此类的器物,你看……”
朱道临脸上暴露了高傲的笑容,轻手重脚把敬爱的古筝放回盒中,略微清算一下四周的杂物,提起小炭炉上空了大半的铜壶走出大门,脚步轻巧地前去数十步外安静如镜的清潭补水。
朱道临赶紧下榻,握住疼痛的肚子和膀子,怯生生坐到老道劈面:“师叔看清那西洋座钟没有?内里的机器紧密非常,外壳全都是上好雕花楠木做成,红毛鬼子说这类极品座钟每天偏差不过一秒,呃……也就是约莫不到一次呼吸的五分之一时候,小侄这回买了四座,一共花去八千两银子,高矮差未几一样,外情势样各有分歧,想卖一万两银子一座,不晓得……”
朱道临赶紧脱手,内心愁闷不已,心想你个死老道真会算账,如果然能十万两银子一座卖出去,四座大钟就是四十万两银子,老子的本钱加起来才八千两银子,哪怕把八千两银子的本钱扣除还给我,也只是四十万两银子的零头,之前如何就看不出道貌岸然的死老道这么无耻?重修一座破道观用得着四十万两银子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打死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孽畜!”老道恶狠狠骂完,又踹了哀嚎不已的朱道临一脚,这才拍鼓掌开端清算仪表。
清正平和的琴声在灯光暗淡的残破道观中缓缓响起,如同天籁梵音般婉转,回荡于万籁俱寂的荒漠山谷当中,瑟瑟北风为之悄但是止,通俗夜空星月暗淡,全部天下沉浸在无欲无求一片空灵的曲韵当中。
事已至此,悔怨来不及了,发愤盲羊补牢的朱道临只能把主张打到尚未拿出来的其他物品上,悄悄发誓必须全数颠覆之前的统统订价,参照老道无耻的售价成百倍的虚报,不然,何年何月才气成为大明朝最大的土豪?又如何能够快速高效地搜刮金陵城中数不堪数的古玩书画归去转手倒卖?又如何有本钱有胆气去秦淮河上的青楼、花舫长长见地?
“别人买返来花多少银子我不管,我花出去的就这代价,不管你信不信,归正我是信了!如果您老过意不去,那就遵循那位杭州富绅说的代价,卖两万四千两银子一座就是了。”
朱道临只好反复一遍:“买回四座统共花去八千两银子。”
朱道临听完完整服了,在老道的催促下负气捡起五个脏兮兮的铜板,回身出门跑到五里以外的渡口找牛车。
“那些先放着,物以稀为贵,一件一件渐渐出售才是上策,我做主了,先用五天时候把四座西洋大钟一一卖掉,估计扣除你本钱以后剩下的银子,应当够重修你我此后数十年安身立命的紫阳观了!”老道说得口干舌燥才重新坐下:“看着我看甚么?还不快点泡茶?”
饥肠辘辘的朱道临来到渡口,一眼就看到前次阿谁为道观送粮食油盐的车夫,正滋滋有味地蹲在一堆冒着热气的牛屎边上吃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