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建安旧事[第2页/共3页]

但本日里，突然间再次听到英国公的名号，萧澄倒是不测埠安静，仿佛只是提到了随便一个臣子：“前次不是已经赏过了吗？一功不受二赏，如果赏很多了，英国公怕是就要多心了。”

归正萧虞是不信的。

萧澄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这就要考虑当时的情势了。”

“当时的情势？”萧虞眸光微转，再次堕入了深思。

对了，元帝之前的那一名，不恰是景帝吗？

萧澄悄悄吹了吹，渐渐喝了几口茶汤，才问及了萧虞一上午的收成：“你也看了一上午的旧折了，可有甚么迷惑之处？”

“那是建安五年的一件旧事，”萧虞考虑了一下言辞，娓娓道来，“奏折上奏的是江浙浩繁官员结合，欺上瞒下，贪墨救灾粮款一事。但元帝的批复，倒是只诛杀了寥寥数人，其他人等，便是情节严峻者也不过是徙三千里，情劫较轻者免官，再轻者竟还许输金赎罪！”

待徐澈拜别，萧虞才道：“阿虞确有很多不解之处，还望至尊一一解惑。”

萧澄被她扶着跨进殿门, 也绝身上出了层薄汗，竟是松快了很多, 心头那股气一下子也就散了。

但是，这都这么多年了，至尊本年已经而立，英国公长至尊两岁，已是三十有二。这俩人还俱都未曾婚配，至尊无后，英国公也偶然寻个夫婿。

――归正，来日方长！

倒是侍膳女官一见三人出去，便赶紧号召宫娥、寺人们传膳，这会儿冷烹热炒、汤水鲜炖的，已经摆了一大桌子。

建安是元帝的年号，建安五年就是元帝即位的第六年。

没有获得被递汤菜的报酬，徐澈小小失落了一下，赶紧调剂了情感：“多谢至尊接待，多去世子。”

要说这两人之间没点儿甚么，你信吗？

萧虞扶着他走到东面坐下, 口中道：“看来, 这英国公所献的药当真是居功至伟，至尊还是该多加犒赏才是。”

“只是你还是不附和，对吗？”萧澄只看她神采，便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萧虞微微蹙眉，左手食指略微短促地敲击着桌面，时而又无认识地抓挠。修得短而邃密的指甲刮在原漆桌面上，收回略显刺耳的声音。

萧虞如有所思。

“至尊说的也是，”萧虞压下心头的绝望，却又道，“只是她的药于至尊无益，阿虞老是想着，如何赏都是不为过的！”

徐澈跟在二人身后, 完整插不上嘴，不由深感挫败。

他也是常常出入禁宫的，与萧澄同桌用饭也不知有几遭了，天然不该拘束。

“多谢至尊。”萧虞道过谢，起家亲身给他盛了一碗甜汤，“至尊先喝点儿汤，开开脾胃再用不迟。”又号召徐澈，“徐大人也请。”

萧虞非常无辜地说：“那可晚了，这都腊月了，燕王府在京的旧识又未几，年礼早走完了。”

――做一地藩王，和做天下之主到底是不一样的。前者尽管一地兴衰，本身就对本地熟谙至极，天然能够顺心而行；后者却要考虑更多：得得胜弊、行缓行急、各方情势……

“那就算了，”萧澄拿起象牙箸，给萧虞夹了一块儿白玉豆腐，“来，用膳吧。”

萧虞脑中灵光一现，只觉豁然开畅。

徐澈心底再次悸动起来，便又被萧虞一盆冷水泼凉：“……阿虞还是提早喊一声太傅吧。”

当时的情势是如何的呢？

但是，萧虞倒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打趣般地推拒了：“可别。毕竟过了年，徐大人就是阿虞的教员了，喊表兄成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