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国二十一年(1932)[第1页/共16页]
夙起得半农夫人电话,说半农从绥远返来,发热不退,昨日下午方石珊来诊,说是黄疸病,劝他进协和病院。半农最恨协和,没有去。病似更重了,以是我要去看看。
刘师培虽仅享寿三十六岁,但平生勤奋著作,共著有四百多万字,住民国初平辈学者之前线。当时为乱世,遗著多散逸。钱玄同除翻遍各种报刊、仪征刘家的藏书、藏稿,还到处汇集。黎锦熙说,除了报刊与直接从仪征刘家所得的质料外,“大部分是钱先生旧存与逛厂甸连续得来的质料”。
文章宗六代,专努力深思翰藻,如何不淑,吾同门遽失此隽才。
弟刘复
习劳终岁豫南居,解得耕耘胜读书。
质疑是一种科学态度。《汉书·陈遵传》说:“竦(张竦)居贫,无来宾,时有功德者从之质疑问事,论道经籍罢了。”现在对钱玄同的质疑,已非“论道经籍”,而是关乎他的晚节,是以须究竟回应。
滞北最悲伤,倭难竟成千古恨;
前面已先容过的废名,对老友俞平伯看得清楚,他在《古槐梦遇·短序》中说:
胡适考据《红楼梦》的第一篇文章《〈红楼梦〉考据》问世,宣布“新红学”的出世。而胡适在北大的门生俞平伯、顾颉刚,在教员胡适的启迪下,其“红学”研讨也硕果累累,与胡适一起,成为当时国表里公认的“新红学”权威与大师。
自塘沽和谈签订今后,起码河北公众及火线兵士总能够由少惨死很多乃至全不遭惨死,故现在不再对峙不饮宴的主张了。
缘国难如此严峻,瞻念前程,忧心如捣,不管为国为家为身,一念忆及,便觉精力如此不安,实无赴宴之雅兴也。(《钱玄同日记》)
刘半农在这里,谈的是一小我既要适应社会窜改,又要保持本身的独立精力。我们可视之为贯穿刘半农平生的精力,也是很多为新文学斥地过门路的作家、学者很快与政治活动疏离,平生投入文学的共性。
刘半农归天后,经他的门生商鸿逵清算后的《赛金花本领》得以出版。这部褪去红粉、复原赛金花真脸孔的“本领”,具有文学和文献代价。
小学本师传,更?绎纽韵源流,黾勉求之,于古音独明其真谛;
1937年3月31日,《刘申叔遗书》全数编完,由钱玄同为全书作序,次年11月付印。又一年后,钱玄同忽但是逝。
“一条清溪,澄彻到底”——由叛徒到隐士的刘半农
屋角斜晖应似旧,隔墙犹见马缨花。
如果没有“情愿给它(《新青年》)当一名摇旗号令小卒”,戴着深度眼镜,夹着公文包的钱玄同,几次到绍兴会馆,找“整天在绍兴会馆内誊写古碑文,把这当作唯一欲望”(鲁迅语)的周树人,去鼓动催促他给《新青年》写文章,中国文坛可否呈现小说巨将鲁迅,怕是个题目。
守常惨死,独秀幽囚,《新青年》昔日朋友又少一人;
实际上,在1954年7月24日,中国作家协会古典文学部,在作协集会室,就召开了《红楼梦》研讨题目座谈会。公开攻讦俞平伯《红楼梦》研讨观点的大幕拉开了。
从胡适写的《丁文江的传记》中可知,“当时北平城里和清华园的一些朋友,常常在我家里或在西欧同窗会里集会,常常会商国度和天下的情势”。俞平伯常常从清华南院“秋荔亭”,乘车到后门内米粮库胡同四号胡适家,插手会商。在交通不发财期间的北平,那是很悠远的路程。
俞平伯用心研讨《红楼梦》,屡有发明。顾颉刚劝说俞平伯将《红楼梦》研讨作为“毕生奇迹”,挑起汗青大任,今后必然“大功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