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国二十一年(1932)[第1页/共16页]
屋角斜晖应似旧,隔墙犹见马缨花。
九一八事情后次年,章太炎前后三次到北平演讲。有一次钱玄同正与教员章太炎在客堂说话,特从南京大学赶到北平的黄侃也来拜见教员。黄侃常戏呼他“钱二疯子”。同门师兄弟都在,黄侃俄然大喊“二疯”,指责他不好好研讨音韵学,恰好要弄甚么注音字母,倡导口语文。
1932年,刘半农在编本身的《初期口语诗稿》时,在为之作的序中慨然曰:
“毕竟书成还是否,敢将此意问曹侯”
钱锺书感到俞先生把“色空”二字看得太实了。钱锺书以为做和尚在当时不必然就是最坏的。鲁智深、武松做和尚,也仿佛能够做得;明朝有很多民族豪杰人物也做了和尚。对“红楼梦”三个字不要看得太重。莎士比亚在一些戏剧中也有过人生如梦的感慨,但不能说他具有佛家思惟……贾家如许的人家,做了很多好事,成果天然就是坏结局。
厥后的很多红学家读胡适的《红楼梦》考据文章,多有取其椟而还其珠者,而俞平伯得其椟更得其珠。
10月15日,已被辞退出党的陈独秀在上海被捕,引渡押送南京。北平由胡适等人号令各界救济。平、津各大报纸颁发社论要求开释陈独秀。北平《晨报》、天津《至公报》等还都做了追踪报导。胡适在北京大学颁发《陈独秀与文学反动》演讲,赞誉他对文学反动之大进献。傅斯年在《独立批评》撰写《陈独秀案》一文,称他为“中国反动史上光焰万丈的大彗星”。曹聚仁在上海的《涛声》杂志上,构造了有关“陈独秀案”的会商。1932年是在知识分子和言论界声讨百姓党和存眷“陈独秀案”中度过的。
挽联高度评价了同门师兄黄侃的学术成绩,表达了兄弟之情。
从胡适写的《丁文江的传记》中可知,“当时北平城里和清华园的一些朋友,常常在我家里或在西欧同窗会里集会,常常会商国度和天下的情势”。俞平伯常常从清华南院“秋荔亭”,乘车到后门内米粮库胡同四号胡适家,插手会商。在交通不发财期间的北平,那是很悠远的路程。
特别是6月18日信中所说:
先人书室我移家,蕉萃新来改鬓华。
玄月十五日
列席此次座谈会的有茅盾、周扬、郑振铎、冯雪峰、刘白羽、林默涵、何其芳、俞平伯,另有写《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评〈红楼梦研讨〉》的作者李希凡和蓝翎,总计七十余人。会上,发言者们攻讦了俞平伯在“红学”研讨中的资产阶层看法。会场上谈笑风生,并不严峻,俞平伯也极其天然、沉着。
七七事情以后,日寇铁蹄踏进北平,之前北平各高校西迁云南,钱玄同任教的北京师范大学也迁陕西汉中。只要周作人等,不听胡适等朋友奉劝,从“苦雨斋”中走出,当了汉奸。钱玄同因患严峻高血压等病,行动不便,被迫留在北平,但他以满腔爱国之心、堂堂凛然之民族时令,不向日寇屈就。
毕竟书成还是否,敢将此意问曹侯。
传闻你害了多时的胃病,迩来看报,说你到上海考核商务印书馆的编辑部,晓得是病好了:这是个可喜的动静……我诚恳警告你:你要把口语诗坛的第一把交椅让给别人,这是你的自在……我迩来的景象,真是不得了!每天闹的是断炊!北大的钱,已三月没寄来,电报去催,也是不寄;留学费也欠了三个月不发,高鲁还清闲安闲,做他的官,领他的俸。我身间有几个苏,便买只面包吃吃,没有便算。但除闭眼忍耐以外,也就没有别法。(这是件不得了的事,另有详信在夷初处,请你向他要了看一看,救救我罢!)但有一件事要请你着力帮手。我明天向蔡先生提出一个《创设中国语音学尝试室的打算书》,想来你不久便能够瞥见。这是我万分但愿他胜利的一件事,曾向蔡先生劈面说过,他很同意。但他虽同意,还要颠末各种的会。以是我要哀告你,也替我卖些力量,使他早日有些成议,我真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