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这天下的话语权，何时轮得到蝼蚁定义！[第3页/共6页]

“闭嘴！”王家老祖猛地回身，眼中泛着血丝，“你觉得现在不走，等着顾渊返来找我们算账吗？没闻声刚才那声音吗？他背后站着的是清灵仙子！就算是大炎皇朝，也不敢获咎上古仙族的鼻祖！”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发急，“告诉统统族人，从今今后，谁敢对顾家帝族脱手，本祖第一个斩了他！”

在上古仙族的阵营中，太清神仙望着顾渊消逝的方向，眼中尽是狂热：“本来如此……本来顾渊道友竟是仙子选中的担当人！我说为何他能把握力之大道，为何能唤醒九龙神棺，本来统统都是仙子的安排！”

“本来你转世后的第一世，便被本家叛变。”清灵仙子指尖抚过顾渊在帝关刻下的血字，每一笔都带着不甘的执念，“十万年饮冰，难凉热血，可他们却用你护了十万年的刀，捅进你的心口。”

影象里王家老祖的话，让清灵仙子的发丝刹时乌黑。

这位在上古禁区跺顿脚，都能让大地颤三颤的存在，现在却如被抽去脊梁骨的败犬，浑身颤抖着跪在灰尘中。

九万顾家后辈的尸骨堆成山岳，顾渊独守赤色帝关，怀中抱着最后一个濒死的族侄，他的帝戟断成三截，神血染红了“顾”字战旗。

“我的夫君，本该是浑沌中最自在的风，却被折翼困在帝关，用骨肉为蝼蚁们筑起防地。”清灵仙子俄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浑沌初开时的灭世之威，“既然他们亲手折断你的羽翼，那便让全部天下，为你的血与泪陪葬。”

王家老祖浑身冰冷，僵在原地。他认得这声音——恰是方才让泰初贵爵跪地的存在！

她抬手，清灵镜发作出百万年前的仙族帝威，镜中闪现出当年被顾渊救下的万千人族。

她的声音俄然哽咽，星图中的画面突然破裂：“但万年前，为了反对域外天魔入侵，你将本身的本源法例融入仙族护山大阵，神魂碎裂后转世重修。而我……”她抬手，掌心闪现出一道几近看不见的裂缝，“为了保护你的转世，耗尽神力，只剩一缕残魂投止在神棺当中。”

此时现在，清灵仙子指尖轻抚着腰间碎玉，望着顾渊的目光中翻涌着千万年的思念与苦涩。她发间的清灵佩与顾渊腰间玉佩遥相照应，却照不亮他眼中的疏离。

“十万年？”少女轻声感喟，指尖划过虚空，一幅星图在两人之间展开，“对凡人来讲，十万年是冗长光阴，但对我们来讲，不过是弹指一挥。顾渊，你可晓得，这九龙神棺为何会认你为主？你体内的力之大道，为何与上古仙族的本源法比方此符合？”

十万年前帝关血战时的喊杀声还在耳畔，却见画面急转。

现在他们正跪在帝关前，求顾渊重出浑沌救人。清灵仙子指尖划过镜面，那些人的喉咙俄然溢血：“十万年前你们说‘顾家与妖魔同谋’，现在又说‘顾渊冷血无情’，这天下的话语权，何时轮获得蝼蚁定义？”

“即便如此，”顾渊打断她，声音仍然不卑不亢，“宿世的恩仇，该由宿世的我来承担。现在的顾渊，是从神武大陆杀出来的仙帝，是顾家属人的老祖。”他昂首，眼中映着浑沌中翻涌的雷光，“仙子若需助力对抗炎帝，本帝自当尽力以赴，但豪情一事……”

她望着顾渊回身时颤抖的背影，终究明白为何当代的他面对王家老祖时，眼中会有砭骨的冷——那是被全部族群叛变的痛，刻进了神魂深处。

虚空中沉默了半晌，就在王家老祖觉得本身触怒了那存在时，一声轻笑传来：“你觉得，本仙子为何会在百万年前留下传承，为何会在神武大陆降下仙种？顾渊的体内，流着的是上古仙族的血脉。他，才是上古仙族的正统担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