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两任夫人[第1页/共3页]
“说得倒是挺合情公道的!”胡有为皮笑肉不笑,与疯少互看一眼,就听凤流也打趣道:“这么提及来,老三你该长个儿了!”
“她那日就是来我丁老弟家中,欺骗财帛的!”郭老三似是被逼入了绝境,把心一横,咬一咬牙,将本相和盘托出:“实不相瞒,冯好像她在偶然当中,得知了我兄弟家中埋没的一个奥妙,并以此威胁,整日上门来讹诈财帛!她说她不想嫁报酬妾,想求些财帛,而后离家,远走高飞!去大城子里寻觅自在婚姻,长长见地!因此她多次三番上门讹诈讨要财帛,丁老弟碍于她与内人的干系,不好撕破脸,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让步!哪知这坏女人非常贪婪,回回上门都说是最后一次,拿了钱又嫌少,这一来二去,丁家小俩口是被她闹得没个安生日子,连家根柢都快被她掏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挺而走险,出此下策,替兄弟出头,处理这大费事!”
“我就说那日在街上喊痴娘,她咋就不承诺,瞧着怪怪的,与邻家都生分了,本来压根儿就不是阿谁痴娘啊!”
胡有为听来也觉有理,满含质疑的眼神,落在怀疑犯身上,带实在足的审度、切磋意味,似要洞穿对方的五脏六腑,将人藏在肠子里的肮脏也一并核阅清楚。
话落,再也不肯多流露一字半句,哪怕雷山虎以酷刑来威胁,郭老三咬紧了牙关,竟然当起了闷葫芦,闷声不响了。
雷山虎领着人再去丁家酒楼,却遍寻不到丁夫人的踪迹,这女人说晕就晕,说溜就溜,本事真够大的!气得老雷干脆领动部下这拨人赖到丁家,使唤着厨子酒保,好酒好菜号召着住了下来,就想瞧瞧这“丁夫人”甚么时候肯再露面。
“记得!”凤流心头一动:同胞姐妹?!“雷老哥,你先停一停手,让老三说细心,丁家到底出了甚么事?”
“女人就是不讲理,明显是她错了,到头来还得自家男人先给认个错,赔个礼!难怪前人常讲,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一听他竟发了这么个毒誓,在场的人都有些动容了。
连避在自家角落里瞧热烈的屠夫赵大光棍,也拉风箱似的大笑起来,把个郭老三窘得直想往地缝里钻,恼羞成怒之下,他脱口喊了句:
“胡爷,您别听疯少的!老三我绝无半句虚言!”郭老三瑟缩在猪笼子里,不幸巴巴地吸了吸鼻子,“我这条命都悬着呢,哪敢乱来各位爷?”
话到此处,确也合情公道,在场的人里头,十个有九个信了,便也小声嘀咕起来,有些个还窃保私语道:
一对上胡探长狐狸般夺目的眼神,郭老三心知不妙,急眨眼睛,脑门子汗如雨下,腹内谩骂:个疯子!怪物!专来好事,该死!今早在山上没能一刀子捅死他,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今后如有机遇……
这当口,郭老三却点头一叹,竟然卖起关子来:“事关我兄弟的家事,你们想问甚么,还得找我那丁老弟亲身来答才是!”
“老哥,你老不放人是甚么意义?”下了馆子,又逛去章台路,花街柳巷里只准瞧那红\袖招招、倚门卖笑的伎艺红牌,还不准人往里头去品茶赏花,凤流就迷惑了,话里头这“不放人”,指的不是郭老三,而是他自个儿。
折腾个老半天,审不出个成果,无法,世人只得先撤了出去,留下看管的人手,其别人该干吗还得干吗去。
凤流被胡大探长扯到馆子里头,香的辣的,又白白地捞了一顿饱。
“蠢蛋骂谁呢?雷或人在镇子被骗保安队长这么些年,哪家的鸡下了几颗蛋都晓得,另有甚么能瞒得住我?浑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