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集萃谜社[第3页/共4页]

“裴掌柜，我另有一事不明。”

徐冲倒是不想废话，直接取出皇城司令牌放在桌子上。裴掌柜毕竟吃过见过，晓得这架式不是善茬儿，从速赔笑唱喏，从速先找话周旋着密查真相。

“冤枉啊大人，宫中有闲杂无用之物经过黄门流出，原是常例啊，也不但裴某买。前几日是从梁怀吉处买过一盏木圣喻浩的宫灯，却说是宫里无用，公主拿出来换些例钱赏上面人的。这些话是梁怀吉说的，是不是赃物，拿问他便知。”

“我问你，克日可曾买入宫中黄门盗窃出来的赃物？”

沈括昂首看，牌匾上写着集萃画社。看来驸马到底理亏，没将这块匾拆掉。

两人一起回到马鹏，将那刷洁净的胖驴拴好，换了马匹向外走。那老驴见没本身甚么事，松了一口气，持续悠哉吃草。

“那掌柜可姓裴？”

“嗨，你不是提过，卖假画给驸马的那家叫做集萃画社？”

“半夜时必然奉上，决不食言。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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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公子有所不知，这喻浩的走马灯，内有机簧转子。传闻能够在屏风上闪现四时诗歌。只要将灯罩拆开，将四时诗的透光薄纸，换成四条谜语的蝉翼纸，到时候扑灭此灯，让那谜语在屏风上闪现出来。加上请来了京中名妓小苹的弹奏扫兴，岂不美哉？

看来也只能如此。两人上马一起去找所谓“比古乱真”的集萃画社。徐冲早探听好处所，两人纵马入新郑门，便骑马慢行，半晌也就到了那集萃迷社地点的甜水巷。

“那你拍桌子唬不住他又当如何？”

“这位公子，你我在怀良大师那边就算有缘了解，若给我几分薄面，只让彻夜春灯谜会囫囵畴昔，让裴某保主迷社世人前这几分薄面，只待半夜谜社集会结束，我自将这盏灯奉上，分文不取。须知买下这灯也是花了很多钱。”

“这猜谜和宫灯仿佛全无关联啊？为甚么要用它装点？”

“那好，裴掌柜须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要忏悔，我们这就去白矾楼，只等今晚解迷会曲终人散。”

“公子，有线索了。”

“……但是买卖却不错，这裴掌柜除了集萃画社，另有集萃文社和集萃迷社，占着好街道上宽广店面，每年也交着很多廊税。专司交友这汴梁里附庸风雅的公子衙内，却也有些通天手眼，只他敢收这宫里流出的东西。”

“我倒与她有两面之缘，何止无娇弱气，还很有江湖气，是个会使短刀的。”

“可有公文？”

“恰是。”

“据传那结巴李玮撞妖时，身边的正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灯，边上弹唱的也恰是小苹，都城已然大家皆知。实在此次谜社春会，年前就已筹办，当时小苹还在乡野里守闲寡，本来请了别人。驸马府出过后，架不住社里世人恳求说，既然另一只灯在我们这里，不如重现那日闹花妖的同普通场面，也算雅趣。以是才更加出钱请她，又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场合，前后花消但是如流水啊……”

“不是此事？却为哪桩？”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诘问他何谓三趣，裴掌柜只得败兴本身说下去。

这一忙活竟然到了中午，那老驴似也感遭到某种不祥氛围，开端烦躁起来。

“员外莫急，不是为这桩事。”沈括道。

“嗨，公子多虑了。我想了想，实在也无妨，先去看看那东西。若在，我拍桌子瞪眼先唬他一唬，他收宫里东西自脱不了干系，识相也便罢，不识相的，大不了我再去开封府请公文。不过被包大人叱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