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集萃谜社[第2页/共4页]

“实则，彻夜迷社同好商定会聚矾楼观此巧匠的木作，本社还起了个名头，谓之三趣……”

两人到了店前面下了马，早有伴计过来接过缰绳。

“前几日驸马府闹了花妖公子可知？”

正要牵着出去。就听内里马蹄声急，听动静清楚是徐冲来了。贰心中刚升起知名的怨气，徐冲就到了门口，转眼排闼出去。

看来也只能如此。两人上马一起去找所谓“比古乱真”的集萃画社。徐冲早探听好处所，两人纵马入新郑门，便骑马慢行，半晌也就到了那集萃迷社地点的甜水巷。

走进店内，这店倒也和普通店面分歧，并不见柜台，而是四周墙上贴着书画，也有悬在空中的，多是些山川，也有佛道两家神仙谱系的画，边上另有楼梯。刚要找伴计问裴掌柜在那边，却听到楼梯上传来熟谙女子的声音。

徐冲倒是不想废话，直接取出皇城司令牌放在桌子上。裴掌柜毕竟吃过见过，晓得这架式不是善茬儿，从速赔笑唱喏，从速先找话周旋着密查真相。

“我记得。另一只找到了？”

“裴掌柜，我们也不难堪你，实在我们也只是想要看看那盏灯。公主那边如何是后话。我们只要那盏灯。”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诘问他何谓三趣，裴掌柜只得败兴本身说下去。

“小人确不知啊？请大人明示。”

“……但是买卖却不错，这裴掌柜除了集萃画社，另有集萃文社和集萃迷社，占着好街道上宽广店面，每年也交着很多廊税。专司交友这汴梁里附庸风雅的公子衙内，却也有些通天手眼，只他敢收这宫里流出的东西。”

“嗨，你不是提过，卖假画给驸马的那家叫做集萃画社？”

“半夜时必然奉上，决不食言。嘿嘿嘿。”

“甚么样线索？”

“不会是神通，必是构造。”

“你这……”徐冲见他又在找借口推委，一时要拍桌子，却见沈括眼神止住。看来现在不宜闹僵，还得白脸上。

这里街巷并不宽广但是倒是个闹市取静的处所，两侧书画纸张笔墨的店铺颇多，也有些清幽楼阁，并没有喧闹的瓦子妓馆。

“员外莫急，不是为这桩事。”沈括道。

他看上去有些焦心，几步到了正牵着驴的沈括面前。

“为何请那小苹？”

仲春十一 巳时

“还记得驸马家烧掉的那只能映出花妖的宫灯，本是一对……”

“这女子眼眉间好神采，将一个掌柜训的服服帖帖，全无娇弱气。”徐冲赞叹道。

“本来偷买宫里东西，去开封府请一道捕拿的令签，倒也简朴。但是你也知，当初官家叮咛：敌在暗我也不成在明。包相公又多次提示，能不去开封府、皇城司便不去。以是无有公文啊。”

“走，恰好去会会这个奸商。我想好了，先拍桌子喝问他是吃了忽律心豹子胆，敢销这路赃？再问走影灯去处，那姓裴的若胆怯，少不了先吃拿他些贡献，哈哈哈。”徐冲说着笑了起来。沈括听出此中不仇家处。

“那一日我便见他将宫里内库，后主李煜的画借出半日，让怀良徒弟仿了汲引上一方‘金图书’的印。”

“我去内城摆布厢宅店务查过一遍，恰是同一家，掌柜叫裴本钿。”

“你还打着如许算盘？我在教坊司确也说的上些话，不过如果又招惹驸马，找到那里也白费。”

“找到了。包大人让我等不消去军头司，直去集萃谜社，阿谁叫做烛影走马的宫灯，石押班已经查到，被公主身边黄门卖到那家谜社去了。你不是向包相公提及，所谓花妖案，能够就是这只灯里有花样？找到了拆开一看，就能查出是不是被施了神通还是另有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