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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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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共4页]

审方面势,覆量高深远近,算家谓之“軎术”。軎文象形,如绳木所用墨斗也。求星斗之行,步气朔消长,谓之“缀术”。谓不成以形察,但以算数缀之罢了。北齐祖亘有《缀术》二第。

医之为术,苟非得之于心,而恃书觉得用者,未见能臻其妙。如术能动钟乳,按《乳石论》曰,“服钟乳,当毕生忌术”,五石诸散用钟乳为主,复用术,理极相反,不知何谓。予以问老医,皆莫能言其义。按《乳石论》云:“石性虽温而体本沈中,必待其相蒸薄然后发。”如此,则服石多者,势自能相蒸,若更以药触之,其发必甚。五石散杂以众药,用石殊少,势不能蒸,须藉外物激之令发耳。如火少,必因民风所鼓而后发;火盛,则鼓之反为害,此天然之理也。故孙思邈云:“五石散大猛毒。宁食野葛,不平五石。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为含生之害。”又曰:“人不平石,庶事不佳;石在身中,万事休泰。唯不成服五石散。”盖以五石散聚其所恶,激而用之,其发暴故也。前人处方,大抵如此,非此书所能尽也。况方书仍多伪杂,如《神农本草》,最为旧书,其间差误尤多,医不成以不知也。

贾魏公为相日,有方士姓许,对人何尝称名,无贵贱皆称“我”,时人谓之许我。言谈很有可采,然傲诞,视公卿蔑如也。公欲见,令人邀召数四,卒不至。又使门人苦邀致之,许骑驴径欲造丞相厅事。门吏止之,不成。吏曰:“此丞相厅门,虽丞郎亦须下。”许曰:“我无所求于丞相,丞相召我来。若如此,但须我去耳。”不下驴而去。门吏急追之不还,以白丞相。魏公又令人谢而召之,终不至。公叹曰:“许贩子人耳唯其无所求于人,尚不成以势屈。况其以道义自任者乎。”

小说,唐僧一行曾算棋局都数,凡多少局尽之。予尝思之,此固易耳。但数多,非人间名数能够言之。今略举大数:凡方二路,用四子,可变八千十一局;方三路,用九子,可变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局;方四路,用十六子,可变四千三百四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局;方五路,用二十五子,可变八千四百七十二亿八千八百六十万九千四百四十三局;方六路,用三十六子,可变十五兆九十四万六千三百五十二亿八千二百三万一千九百二十六局;方七路以上,数多知名可记。尽三百六十一起,约莫连书万字四十三便是局之大数。其法,月朔路可变三局;自后不以横直,但增一子,即三因之;凡三百六十一增,皆三因之,便是都局数。又法,先计循边一行,为“法”。凡加一行,即以“法”累乘之。乘终十九行,亦得上数。又法,以自“法”相乘;下位副置之,以下乘上;又以下乘下;置为上位,又副置之,以下乘上;以下乘下;加一“法”,亦得上数。稀有法可求,唯此法最径捷。千变万化,不出此数,棋之局尽矣。

世之摹字者,多为笔势管束,失其旧迹。须当横摹之,汎然不问其点画,惟旧迹是循,然后尽其妙也。

算数求积尺之法,如刍萌、刍童、方池、冥谷、堑堵、鳖臑、圆锥、阳马之类,物形备矣,独未有隙积一术。古法,凡算方积之物,有立方,谓六幕皆方者。其法,再自乘则得之。有堑堵,谓如土墙者,两边杀,两端齐。其法,并高低广,折半觉得之广,以直高乘之,又以直高为勾,以上广减下广,余者半之为股,句股求弦,觉得斜高。有刍童,谓如覆斗者,四周皆杀。其法,倍上长插部下长,以上广乘之,倍下长插手上长,以下广乘之,并二位,以高乘之,六而一。隙积者,谓积之有隙者,如累棋、层坛及酒家积罂之类。虽似覆斗,四周皆杀,缘有刻缺及虚隙之处,用刍童法求之,常失于数少。予思而得之,用刍童法为上位;下位,别列下广,以上广减之,余者以高乘之,六而一;并入上位。履亩之法,周遭曲直尽矣,未有会圆之术。范元天,既能拆之,须使会之复圆。古法惟以中破圆法拆之,其失有及三倍者。予别为拆会之术:置圆田,径半之觉得弦;又以半径减去所割数,余者为股;各自乘,以股除弦,余者开方除为勾,倍之为割田之直径。以所割之数自乘,倍之,又以圆径除所得,插手直径,为割田之弧。再割亦如之,减去已割之弧,则再割之弧也。此二类皆造微之术,古书所不到者,漫志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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