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第1页/共2页]
“崔恩师,朕那娇娘学姐过得可好,有无回京探亲?”
英宗脑海里又闪现出阿谁肤凝如雪,唇若樱红的倩影,顿觉非论是这满园的五光十色,还是后|宫三千美人,除了影象深处的这一名,竟再无一人一花配得上这“点绛唇”三个字。
本日传旨寺人来请他,说是皇上想他了,请他进宫赏菊,崔帝师冲动得老泪横流,谁言沧桑空花落,茶凉酌取任西风。
崔如诲:“老朽家中确有一孙女,为老夫嫡出第五子寿光之女,其母为原配正室,且世代书香,只是,唉,只是此女年方三岁,然除了她,其他女孙或已订婚,或为庶出。”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崔氏女绛春得配皇六子,封为贺王妃,择选谷旦结婚,钦此!
“朕有二十五子,定然另有未娶正妻的,待朕选一个,迎娶崔家女,对了,崔恩师府中可有嫡出未曾婚配之女?”
“八岁,记得第一次见到崔恩师时,朕也是八岁啊,转眼竟已过了三十多个春秋了,崔恩师可还在都城吗?”
看到张德海批示着小寺人七手八脚将那几盆不幸的红菊花搬到一边,英宗又道:“宣崔恩师进宫,陪朕赏菊观景。”
看到皇上眼中模糊的泪光,崔老帝师醍醐灌顶,内心清楚了呢。
既是君臣,又是师徒,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相对无语,叹了又叹,最后决定,不能让此恨绵绵无绝期,必然要让并蒂莲开,了去此生憾事!
大半个时候后,君臣二人便都有了人选。
三十多年未见,梦中情|人竟已人鬼殊途,英宗顿有悲风凉秋之感,恨不得找一把花锄,安葬了他那林花谢了春红的芳华影象o(╯□╰)o
状元落第,一代帝师崔如诲已是七十开外,他已有二十年没有进宫了,而帝师府也由昔日的冠盖云集,变成现在门可罗雀,崔帝师真是孤单如雪啊。
“哎哟,皇上您这两日过分劳心国事,那位是十九殿下啊。”
英宗的眼睛又落到面前这片花海:“对了,张德海,你刚才说这花叫甚么点绛唇?”
想当年初见崔帝师时,他还是一名文采风|流的新中年,现在已是皓首白发一老翁。
半年后,崔娇娘与早已订婚的夫君结婚,远嫁他方,英宗今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娇娘的倩影却长留意中。
“点绛唇,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大成王朝天庆二十五年八月初五,宜纳采。
崔老帝师赶紧起家辞职,出了御花圃,让侍从从速回府扣问。英宗也趁机让张德海取来皇子玉碟,细细看来。
英宗有三叹,一叹朕当年年纪小,不能对娇娘一诉衷情;二叹娇娘早已订婚,没法与朕共结连理;三叹光阴仓促,隔了天涯,又隔阴阳。
赏着花,品着茶,聊完诗词歌赋,歌颂了千古圣贤,英宗这才归入正题。
英宗的心机并没在这片姹紫嫣红上,他看到了不远处坐在太湖石上读书的孩童。
“可不是嘛,您听听,这花名也透着个高雅。”
崔如诲也有三叹,一叹当年未老先目炫,竟没看出皇上的心机;二叹三妻四妾,老夫竟只生娇娘一女;三叹人死如灯灭,悔怨来不及。
现在人到中年,常常看到嫔妃们为了争宠哭天抹泪、胭褪脂残的模样,英宗便会慨叹,如若换做娇娘学姐,定不会如这些庸脂俗粉普通令人烦燥。光阴流逝,百花看尽,崔娇娘永久是英宗心头的朱砂痣,床前一抹明月光。
“皇上,您瞅瞅,那是云林刚给您送来的菊花,另有个好听的名字呢,就叫点绛唇。”
“阿谁是谁啊?”看着少年身上的穿戴,应是位皇子,可英宗一时又叫不上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