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烟华燃尽[第3页/共6页]
也在此时,北堂旌的身材猛地向后倒去,玉山倾斜,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
我只作冷眼旁观。
我大惊,转头惊骇地看着他。
寝殿当中,只剩我和他两人。
身后传来北堂旌哈哈大笑的声音:"我和你开打趣呢,如何就活力了?"打趣?
北堂旌的度量还是暖和,但是,却不是我要的那种。
任由北堂旌笑得打跌。
他笑着踱过来,开口道:"如何感喟?不对劲?""对劲,对劲得很。"我头也不回,"对劲得就快痛哭流涕了。"北堂旌听出了我话里的调侃之意,只是哈哈一笑,并不觉得忤,反倒贴上身来,双手环在我腰间,在耳边低声笑语:"这几日都没时候过来看你,可有想我?"他问得肉麻兮兮,我恶心得浑身一抖,忙不迭地从他怀里摆脱出来:"谁想你?少肉麻了!"我大呼,赶紧跳开去。
"……"
北堂旌拉着我在榻上坐下。
固然雪停了,但是从暖和的屋内一下子到室外,固然穿戴厚厚的裘衣,我还是前提反射地抖了抖,耸起肩膀,将本身又往那狐裘内缩了缩。
"……你要喝两百杯也没人管你。"我气不过,回了句。
我吓懵了,完整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
殿内放了暖炉,驱走了满室的寒意。
"两杯刚好。"他笑道,徐行向我走来。
"就当是陪我看吧。"他用力抱着我,"我命人网罗了天下的烟花,只在彻夜燃放,这份送你的礼品,喜好不喜好?""……"我倚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如何像只猫似的蹦来跳去?"他戏谑道,"看起来精力不错。"北堂旌的行动都很和顺,不会弄疼我,但是力道却都恰到好处地让我没法摆脱。
我伸开嘴愣愣地看着夜空中炊火接连不竭地升空,然后绽放,留下个斑斓的身影,再然后渐渐消逝在乌黑的夜色里,但旋即又有新的炊火升空,持续着之前的过程。
我兴趣缺缺,打了个哈欠。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影象里,我也曾经和谁在一起看过火树银花的炊火。
一想到风云卿,我神采顿时黯然下来。
"把眼睛闭上。"他柔声说道。
北堂旌仿佛现在一门心机都在那瓯热酒上,见酒很快沸了,他用木勺舀了盛于酒盏,抬头一饮而尽,满足地喘气一声:"这可舒爽了。"他转头,见我正盯着他看,又朗声大笑起来:"看我做甚么?你甚么时候也对酒有兴趣了?""才……才没有!"我红着脸斥道。
我和他在月色中手牵动手,筹算一辈子牵手走下去。
打趣也不是这类开法!
"夜儿……"他低声唤我的名字,一如畴前。
我闻声身后酒盏响动声不断,想必北堂旌也喝了很多酒。
你说这些人就不能有点创意吗?词汇窘蹙得真是让我忍不住要掬一把怜悯之泪,都有点想丢本词典给他们照着念算了。
华灯灿烂,烟花灿艳,全部夜空都被照亮了,一明一灭之间,将全部都城都给染上了一层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