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烟华燃尽[第2页/共6页]

"是他。"

是啊，如果时候能一向逗留在畴昔，那该多好……

北堂旌仿佛现在一门心机都在那瓯热酒上，见酒很快沸了，他用木勺舀了盛于酒盏，抬头一饮而尽，满足地喘气一声："这可舒爽了。"他转头，见我正盯着他看，又朗声大笑起来："看我做甚么？你甚么时候也对酒有兴趣了？""才……才没有！"我红着脸斥道。

我大惑不解，可北堂旌已经将我谨慎地抱起来，将狐裘与我披上。

看着越来越精美与华贵的号衣与无数贵重的礼品，我竟然只要一个动机。

"当然不是。"北堂旌笑着，俄然伸手将我揽到怀里搂住。

我没有当即答复，而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将双足一缩，道："让海兰舀碗燕窝羹给你暖暖？""……你用心气我呢？"北堂旌大笑起来，"那是女人家的东西，我吃像甚么话？还是取酒来驱寒比较好。"他命宫女取来一瓯热酒，用炉火细细煨着，然后挥手屏退了殿内宫女。

那裘衣一色乌黑的银狐毛，没有一根杂毛，把我整小我都埋在此中，只暴露张脸来，并且还被衣领遮去了大半。

"……"

夜色下，他的眼睛更显敞亮。

"……你要喝两百杯也没人管你。"我气不过，回了句。

他笑着踱过来，开口道："如何感喟？不对劲？""对劲，对劲得很。"我头也不回，"对劲得就快痛哭流涕了。"北堂旌听出了我话里的调侃之意，只是哈哈一笑，并不觉得忤，反倒贴上身来，双手环在我腰间，在耳边低声笑语："这几日都没时候过来看你，可有想我？"他问得肉麻兮兮，我恶心得浑身一抖，忙不迭地从他怀里摆脱出来："谁想你？少肉麻了！"我大呼，赶紧跳开去。

爱过吗？抑或向来就未曾爱过？

我如何能够会给他说实话，当下呸一声，扭过甚去。

"你耍甚么酒疯？"我羞恼万分，气急反笑，一面遁藏着他的毛手毛脚，一边骂道。

一想到风云卿，我神采顿时黯然下来。

他搂着我，悄悄地看着面前的一片豪华光辉。

北堂旌大踏步地走出去，第一句话就是"好大的雪"。

可都雅归都雅，但还不至于需求半夜爬高楼的程度。

任由北堂旌笑得打跌。

幸亏炊火那五颜六色的光芒，将我和他的面孔都映得五颜六色的，就算脸红，也看不出来甚么端倪。

你说这些人就不能有点创意吗？词汇窘蹙得真是让我忍不住要掬一把怜悯之泪，都有点想丢本词典给他们照着念算了。

夜色越来越深，各处宫室的灯光接连亮了起来，那灯光带着一点晕黄，将地上的白雪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

和他初识的那段日子，现在清清楚楚地都回想了起来。

"都雅吗？"北堂旌的声音在耳后低低响起，暗沉沙哑，像是压抑着甚么，可我偶然去细想，只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甚么"狐狸精"啦，甚么"劳民伤财"啦，甚么"祸国殃民"啦……来来去去不过都是这些说辞，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